第5章 聶慎兒（5）(第2/3 頁)
了個杜雲汐...竟惹得我們母子刀劍相向...”
“宮女而已！卑賤至極、任人宰割......”
“她不是——”
呂后臉上滿是殘留的瘋狂和不屑，劉盈只覺得爭論再無意義，倒退兩步，手裡的長劍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神情木然，卻驟然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不是任人欺凌的奴婢...”
“朕會封...雲汐為夫人...封她妹妹為郡主...”
呂后只覺得他瘋了，可劉盈轉身就走，她正欲呵斥，卻聽見他最後一句
“母后若還當我是兒子，就成全兒子這個心願吧...”
被他語氣裡濃濃的絕望所驚住，呂后怔愣著，只能看著兒子瘦削的背影越走越遠，後知後覺竟發現背後滲出一身冷汗......
她的兒子，她的盈兒...
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
慎兒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宣室殿內，入目是陌生的環境，粉裝的宮人見她醒來，連忙上前扶著她
“姑娘您醒了？”
同時對門外高聲開口，讓回稟皇帝，慎兒任由她扶著靠坐在榻上，說話聲音還有些乾澀
“你是誰？”
“奴婢叫月牙，是陛下派來服侍您的婢女...”
見她目光在四周逡巡，宮人伺候她喝了半杯水，一邊給她解惑：“這裡是合歡殿...”
合歡殿？
慎兒低垂著眼瞼，眼裡流光閃爍，不待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劉盈的聲音，慎兒一抬眼，就對上男人憔悴的面容，眼底滿是青黑，隱隱有些狼狽。
“參見陛下...”
慎兒連忙起身準備行禮卻被劉盈制住，扶著女子嬌弱的身軀回到榻邊躺好，體貼地為她掖好被子。
“不必多禮...”
慎兒看著他，語氣嬌弱又暗含驚懼，細聲問道：“陛下，奴婢的身體...”
她喝了呂后的毒酒，還能活多久呢？
劉盈忙寬慰她，想著她先前吐了血，竟像是香消玉殞一般，也帶著些後怕：“別怕，太醫說醒來之後好好養傷就好了...”
慎兒點了點頭，劉盈看著她，再次開口：“朕已經下旨封雲汐為雲夫人...”
劉盈稍作停頓，餘光觀察她的神色，卻只看到女子精緻面容上浮現的驚喜，單純地為她姐姐成為皇妃而欣喜。
“奴婢替姐姐多謝陛下......”
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眸含著淚光，似是喜極而泣，清亮如品質最好的黑曜石，他心下只覺苦澀，又覺得應是如此。
畢竟慎兒那麼看重她姐姐...
“朕...”
劉盈暗歎一聲，說出了下半句：“朕還下旨封你為清河郡主，如何？”
“奴婢...”
見她想要推脫，劉盈出聲打斷，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你當得，如今你姐姐是雲夫人，你如何當不得郡主呢？”
“可是太后娘娘...”
呂后能同意？
慎兒還是猶豫，提起太后時眼裡閃過一絲害怕和心有餘悸，顯然是被之前的那杯酒嚇到了。
劉盈眼裡帶著對呂后的恨意，卻還是細聲安慰她：“不必怕，母后她已經同意了。”
“你日後就住在合歡殿，有什麼需要就吩咐宮人去準備，莫要委屈自己...”
對上他的執著，慎兒只得謝恩：“...多謝陛下...”
又陪著說了許多話，直拖到天色慾暗，劉盈終於起身。
“慎兒，朕先走了...”
等慎兒頷首，劉盈目光晦澀，狀似不經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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