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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和鄧文龍叫板了嗎，要滅掉他，當監獄的老大嗎？鄧文龍發誓要殺他。”

小安子聽陳劍虹這樣一說，心裡說道，這監獄怎麼什麼都知道了，他不敢說假話，只得如實交代：“我是恨得要殺他，鄧哥也確實說了要殺死他，但那是氣話，我們能這麼簡單地把他殺了嗎，殺人是要犯死罪的，誰能以身試法。”

“聽你說的話，倒是一個明白人，那就別幹糊塗事了，你的刑期不長了，要珍惜自己。我希望你給政府多做一點有益的工作，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講出來。你母親現在住在哪裡，我們要找她瞭解點情況。”

“我們家原來的房子賣了，她自己租了一間房子，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等她再來接見時你們問她吧。”小安子確實不知道他母親住在哪裡。

“白鵬飛和你有什麼聯絡沒有？”陳劍虹故意詐了小安子一句。

“他怎麼能和我聯絡呀，我是幹什麼的，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我。”

“我勸你放老實一點，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別自己往絕路上走。”陳劍虹故意用了一個絕字，他想用死字，但到嘴邊後他改了。

“陳處長，你不用說這些道理我都懂，我明白。”小安子今天真的害怕了。

“明白就好，你和監獄玩心眼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有你後悔的那一天。”蘭竺生氣地說。

“陳處長你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犯哪條了你們收拾我吧，我沒啥說的了。我平時可是絕對靠近政府的，還說我沒有好下場，大不了就是不得好死唄，我認了。”

“你也別說了，我們的好意你別辜負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和你談到這裡，你回去後再好好地想想。”

“我沒啥想的了，要說的我都說了。”

“你別把話說死了，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事情你也想一想，特別是你和白鵬飛的關係，別等白鵬飛被抓回來後你逃脫不了干係。你何時想通了，可以隨時找我們。”

安文山一聽到陳劍虹提到白鵬飛渾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連連說：“處長大人說的話我的明白，我的明白……”他點頭哈腰地走了。

晚上。小安子回來了，一進監舍就大聲地嚷著：“鄧哥，殺魏鐵成的兇手抓住了，你猜是誰？”

“我他媽的上哪兒猜去，總不能是你殺的吧？”鄧文龍嚯地從床上坐起來。

“是火娃殺的。據說魏鐵成強姦的那個女人是火娃的姐姐，火娃前幾天知道了。過去魏鐵成總是欺負他，有一次把火娃打得跪著繞著監舍大樓爬了一圈，逼他學著狗叫。”小安子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火娃的殺人過程：“那魏鐵成跪在地上和火娃叫著爺爺，高喊著火爺爺你饒了我吧，火娃說你叫太爺也不好使了，我叫你知道人要是被逼瘋了會是什麼樣子，你不是厲害嗎，還說什麼後悔當時沒有把我媽一塊兒幹了，我今天就讓你一塊兒幹吧，一刀就把魏鐵成的那東西片下來了，連什麼都沒剩。我聽他們說火娃年輕的時候在農村學過劁豬，那刀功老厲害了，割得乾淨利索。”

“痛快！痛快！天報應啊。魏鐵成是天不容你，你能有今天是誰也不怨呀，欺人太甚了。哈哈哈……哈哈哈……”鄧文龍放聲大笑起來，笑了足有一分鐘。

“火娃是投案自首的，大大方方地拎著刀去了焦成金辦公室。”

“夠漢子，投案自首弄好了命能保下來。通知弟兄們，晚上我們喝幾杯痛快一下！”

“大哥，那我去張羅。”小安子就願意幹這差事。他剛走到門口，被鄧文龍叫住了：“你順道給火娃買點東西送過去。”小安子無奈地說：“那可送不過去，小號門口監獄特意放的崗，好像還有兩個武警，我們別找麻煩了。”“好了，那就算了。”鄧文龍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幼稚。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