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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孫,竟然拖著病歪歪的身體,跪倒在了族老們的面前,願意以他的一命換了那苗女,說罷,就碰死在了宗祠的門柱上。
宗祠染血,這是天煞的凶事,族老們也沒心思再去處置那個苗女了,只是拖了那玄孫出去,一把火燒了,然後把那人從族譜上劃了出去,而那個苗女在交出瞭解引鬼蠱的方法之後,被扔出了白家,只是,當時白家的人和那苗女都沒注意到,那女子已經懷有身孕,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被趕出白家,而那個玄孫,也早已化為了飛灰……
杜言敲著鍵盤的手指突然頓了一下,電腦螢幕上的一串數字似乎也變得有些模糊,搖搖腦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總算是讓他清醒了一些。
昨晚,白暉的話說到這裡,杜言已經大約能猜到接下來的故事了,心懷怨恨的苗女,理所當然的想要報復白家,而白暉,很可能就是這種怨恨的犧牲品……
杜言說出了他的猜測,白暉卻是笑笑,只告訴杜言,他猜得對,也不全對。
那個苗女確實心懷怨恨,有對白家的,也有對自己的,苗女雖然陰狠,可也多情。那個玄孫肯為了她以命抵命,這如何能讓她不動容?抱著那個玄孫當年送她定情的一隻梅花簪子,哭了一天一夜,到了最後,眼中流出的全是血淚,雙目失明。可她並不甘心,在知道自己懷了那玄孫的骨肉之後,就有了一個更瘋狂的想法。
“她在自己身上種了那種引鬼蠱,若這胎是個男孩,那麼,她就想辦法把這男孩做成蠱人,再想辦法引來那玄孫的鬼魂,她知道,那玄孫身中蠱毒,又是撞死在宗祠的門柱上,斷然是無法早早投胎轉世的,她想製成蠱人,讓那玄孫復活,若這胎是個女孩,那就是她的命,到最後引來萬鬼,也和那玄孫團聚去罷了……”
聽到這一席話,杜言是震驚的,他有些迷惑的看著白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想接著聽下去,這個故事,他聽到了開頭,猜到了過程,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很好笑是不是?”
當時的白暉勾起了嘴角,慢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表情,金色的眸子光華流轉,薄薄的雙唇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那個苗女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如她所願,男孩的身上帶著她所期望的引鬼蠱,苗女欣喜若狂,她開始在男孩的身上種蠱,在她的眼中,這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只不過是一種煉蠱的容器,那女孩則被她帶著一起制蠱,那男孩沒活過十歲就死了,而那女孩則是和她的母親一起瘋魔了,她們甚至去偷別人家的男孩,得手後就馬上離開,結果這些偷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活過兩歲的,幾次三番的失敗,讓這個苗女想到了一個根源,或許,只有流著白家血緣的男孩才能成為她煉蠱的材料,於是,母女倆商量了一番,當年,那個女兒就招贅,次年,生下了一個男孩……
“杜言,你知道嗎?有的時候,人類的瘋狂,是連地獄裡的惡鬼都比不上的。”
那些被用來制蠱的男孩並不全都是逆來順受,至少,白暉和他的幾個兄弟就不是這樣,他還記得,在他之前的大哥和二哥,就曾經試圖逃跑,被抓回來之後,直接餵了萬毒的蠱蟲,死去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灘肉泥。他們不知道,他們身上本就帶了引鬼蠱,只是隱而不發,除了成為蠱人,總有一天是會出事的。
“杜言,你是白家的子孫,雖然親緣已經很遠了,但你身上也是帶了這種蠱蟲的氣息的,你的血,你的肉,都融合了引鬼蠱的味道,這種味道,對某些東西來說,是根本無法抗拒的。所以,你的外婆才會在你一出生就用另一種蠱壓制這種氣息,可惜她只是略懂些皮毛,種下的蠱存活的年份有限,而當這種蠱失效的時候,結果可想而知。”
說完這些,白暉便將那個裝著槐樹精的鐵皮罐子開啟,蜷縮在裡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