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付寬的身份(第1/3 頁)
“因為我?”
夏曉青用手指著自己,一臉的不可思議,楚子航對上她的眼睛,語氣惋惜:“你還記得付盈嗎?”
付盈?
這個名字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埋藏在夏曉青心底十幾年的記憶盒子。
夏曉青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被血色暈染,一如十幾年前那個倒在她面前一臉絕望的女孩,泊泊的鮮血自她身下緩緩向外流淌,最後竟流到了夏曉青的腳下。
那一瞬間,夏曉青眼裡的世界似乎都靜止了,周圍此起彼伏的驚慌尖叫都被夏曉青自動遮蔽,那個十六歲花季少女最後的眼神也成為了夏曉青學生時期最後的記憶。
“曉青,曉青。”
楚子航用手在夏曉青眼前晃了晃。
“嗯?”夏曉青回神:“所以,付寬和付盈是…”
“他們是兄妹。”
夏曉青喃喃自語:“怪不得。”
這下夏曉青終於能夠解釋為什麼她會沒來由地就相信付寬那番蒼白的言辭了。
楚子航沒有聽清,他問道:“你說什麼?”
夏曉青搖了搖頭:“沒什麼,那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楚子航似乎陷入了回憶:“當年,你離開學校後,我也一度鬱鬱寡歡,學校裡唯一一個願意跟我說話的人不在了,我真的很難過,後來我去過你家,可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那之後,我又不死心地去了幾次,但每次都失望而歸,我和付寬就是那時候在營頭村認識的。”
“付寬也去找過我?”
“對,付盈出事的時候,正在市裡讀高一的付寬恰好被學校派去鄰市參加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數學競賽,等他結束的時候,回到家見到的卻是付盈的骨灰,他根本無法接受,後來他知曉了付盈的事情,竟然單槍匹馬地跑到陳校長那裡要說法,可他連陳文濤的面都沒見到,還被打了出來,當時的他別提多絕望了,後來他更是幾次去大鬧派出所,要求重新調查付盈的事情,但都無功而返,那時候付寬十七歲,就因為這事還患上了焦慮症,在家休學了半年,他知道你為付盈做過的事,自知虧欠於你,隔三差五就跑到營頭村去找你,結果和我一樣,都是失望而歸。”
聽到這些,夏曉青握住包包的雙手有青筋突起,付盈的出事對那時十六七歲的他們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
他們有多無力,就有多痛恨當時的始作俑者,可這份痛恨卻無法對那些壞人造成任何傷害。
作為受害的一方,他們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而那些被權勢洗白的壞人們,卻依舊活得心安理得。
夏曉青自嘲地笑了笑:“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除了江奶奶和韓叔,竟然還有人會在意我?”
楚子航一愣,他忽略夏曉青的話,繼續道:“我是最後一次去營頭村時遇見付寬的,那天我們互通了姓名和身份,還留了彼此的電話號碼,也是在那天,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一起考警校,可後來我父母因為學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再加上我一直情緒不好,怕我留下心理陰影,給我辦理了轉學,我們一家搬去了縣裡,而付寬的媽媽也賣掉了鎮上的房子,在市裡租房陪讀,我和付寬也就再沒有見過面,直到一年前,我們因為一個共同的案子再次碰了面。”
“所以,付寬也是警察?”
“不,他不是,高考後我順利地考上了警校,可付寬卻因為付盈的事情成績一落千丈,他太辛苦了,一邊要克服焦慮症,一邊還要撐起付媽媽對他的期望,但他越這樣,焦慮症就越嚴重,最後高考落榜,只考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但幸運的是,付寬用了四年的時間治好了他的焦慮症,畢業後,他自己創業,弄了個工作室,幹起了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
“對,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