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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突然想到，不知道楚之安坐的那架飛機會不會從我頭頂飛過。

太陽開始越升越高，人群也開始喧鬧。我睜眼的時候一個警察正在小心靠近我，我扭頭看樓下，隱約能看到好多人站在那往上看。

警察看到我睜開眼，謹慎的站在那不再往前，身邊還有一個醫生，我聽到醫生跟他說什麼自殘，精神狀況，抑鬱症之類的。

&ldo;警察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do;我認真的看著他&ldo;我喜歡的人是個男生，我是同性戀，這有罪嗎？&rdo;

&ldo;沒罪，&rdo;警察做了個安撫的動作，也同樣認真對我道:&ldo;從來沒有哪個國家的法律規定同性戀有罪。&rdo;

&ldo;謝謝你，&rdo;我笑了，又看向那個紅著眼眶的女醫生:&ldo;那我這樣是不是有病呀？&rdo;

女醫生的聲音顫抖:&ldo;不是的，90年世衛就把同性戀移出精神病的詞條了。&rdo;

我點了點頭跟她道謝，看她還想說什麼，就伸手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因為失去了手臂支撐，我的身體突然往後一晃，面前的幾個人臉驟然發白。

&ldo;同學…&rdo;警察儘量剋制著緊張:&ldo;你還是學生吧，有什麼事好好說，如果是因為剛剛說的事，你下來，叔叔幫你，醫生也會幫你，我們都會幫你的……&rdo;

我搖搖頭，輕聲道:&ldo;你幫不了我的。&rdo;

&ldo;安安！&rdo;沉默僵持間，我聽到了楚之安驚慌失措的聲音，他從門口衝進來，我從未見過他這般驚懼急迫的模樣。

見到他來我笑彎了眼:&ldo;哥，你來啦，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rdo;

楚之安很狼狽，頭髮凌亂，眼眶發紅，下巴冒出了新鮮的胡茬，衣服像是好幾天沒換過了，額頭還纏著繃帶。

看他這個樣子，我故作嫌棄道:&ldo;你怎麼把自己搞這麼難看啊，&rdo;隨即便鬆開眉頭，歪頭一笑&ldo;不過你這樣也好看，怎麼都好看。&rdo;

他的眼神落在我滿是刀痕的胳膊上，我察覺後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胳膊，低聲嘟囔著自言自語:&ldo;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好疼，疼的受不了才這樣的…&rdo;

楚之安面部繃緊，眼神裡全是恐慌和心疼，嗓音顫抖:&ldo;哥錯了，哥來晚了，你原諒哥，咱們下來好不好…&rdo;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ldo;你不是說我現在這樣難看嗎，你下來，你給我挑衣服，我聽你的，我們安安眼光最好了…&rdo;

&ldo;你站住！&rdo;我緊張的抓住欄杆:&ldo;別過來！&rdo;

楚之安頓時不敢再往前，他站在原地，對著我笑的比哭還難看:&ldo;好，我不動，我不動，我不過去。&rdo;

看到他停下，我才又恢復了笑臉，在他緊張的眼神裡晃悠著雙腿:&ldo;哥，我剛問警察先生和醫生阿姨了，他們說我喜歡你不犯法，也不是病，&rdo;

我笑著:&ldo;我真的好開心。&rdo;

&ldo;哥…&rdo;楚之安一開口就帶著哭腔，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剋制住情緒:&ldo;哥也很開心，安安，你忘了嗎，哥跟你說過，八十歲還要給你餵飯，你還說，等咱們都是糟老頭子了也要粘在一起……&rdo;

他哽咽著:&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