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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有濕漉漉的水漬，是剛才下車後，上來的時候被雨水打濕的。

他下車沒打傘，小覷了今天的雨，不過深色的衣服被雨水淋濕也不明顯。

「你上午不還出門了，怎麼這會兒才意識到最近應該少出門？」

馮庭往客廳走，聞言回過來身，抬起眼眸掃了他一下，「我的意識是根據情緒走的，上午的情緒是想出門就出門，這會兒的情緒比較穩定，覺得應該深居簡出幾天才對。」

顧聞柯再一次被逗笑，「你的情緒真任性。」

「是啊，」馮庭走到沙發上坐下，抿了一口涼透的咖啡，有理有據的說，「都是第一次做人，當然要任性些啊。」

說完忽然想起什麼，放了咖啡杯又站起來，走到他跟前，這個時候，顧聞柯拉開鞋櫃的門尋找拖鞋，拖鞋並不在鞋櫃內，馮庭剛才挪了位置，抬手尋到鞋子，遞給他。

男人接走穿上，這才拉了她一起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他有些疲累，這兩天事情趕到一起，不像馮庭可以白天補覺，他幾乎是連軸轉，想喘口氣都是難的。

馮庭抬起胳膊，撐在沙發背上，靜靜看著男人英俊中帶著疲倦的側顏，無聲的抿唇笑了。

顧聞柯察覺到，擰著眉骨的手指頓了頓，拿下來，偏過來頭，側眸瞧她。

「笑什麼？」

馮庭咬了咬嘴唇，笑吟吟說：「感覺你挺不容易的。」

男人深深的嘆口氣，「你終於知道我不容易了？」

馮庭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男人疑惑，「那你說什麼？」

馮庭抬起手，噙著笑整理男人有了幾處褶皺的襯衫領口，語氣輕飄飄的說：「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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