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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故瞳孔一縮。
曲雪鬱根本不想告訴秦故關於小白的許多事,但他更不想看著小白被冤枉這麼許多年——他的小傻子心軟又善良,不會為自己辯白,那麼就由他來。
「不管你信不信,」曲雪鬱道:「小白當年沒有推你的心尖子下水,他後來也不是因為心虛回了鯨海。秦故,你知道麼,當年你那群狐朋狗友為了討好你把小白在那個廢棄的倉庫關了幾乎整整一夜,秦故,你想像一下,極度生理性疼痛伴隨著幽閉恐懼症、到醫院後陷入深度昏迷,小白那時候是什麼處境,陸家怎麼可能不來春明接他?」
秦故睜大了眼睛,只覺得背後發寒,這一瞬間,他覺得連血液都是冷的——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知道,如果都是真的……被陸家捧著長大的陸白連這些遭遇都不會找他訴苦告狀,那麼他真的張揚跋扈麼?這樣的陸白,真的會推肖央下水麼?
他直視著曲雪鬱,咬著牙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
曲雪鬱聳聳肩,他道:「因為是我救了他,當年,是我親自把他從漆黑冰冷的倉庫裡背出來,他記了我七年想了我七年,秦故,我們天生一對。」頓了下他一字一頓道:「所以,請你和你的心尖子離我的男朋友遠一點。」
秦故緊緊握著拳,額角青筋凸起,眼睛紅得嚇人,曲雪鬱卻毫不在意地轉身大步離去。
「砰」
關門的聲音傳來,彷彿驚醒了秦故一般,他看向沙發上依舊狼狽的青年,眼中有冷意劃過。
「秦、秦哥?」肖央眼眶紅得徹底,眼眸深處卻有驚懼,他道:「秦哥,他說得不是真的。曲老師只是喜歡小白,才會向著他說話。秦哥,你知道的,哪怕小白當年那麼對我,我從來沒怨恨過他!」
「最好如此。」秦故聲音難辨喜怒,他道:「早點休息吧。」說罷便大步往臥房走去——有些事情——包括當年的事情,需要查,一切查清楚之前,肖央、還是他疼愛的弟弟。
……
陸執作為這部網劇背後的老闆的最大的投資商,大手一揮便直接把男二號換了人,至於那個不長眼的土大款和副導演,到底還是驚動了陸老爺子。
他把陸父叫到跟前,敲了敲柺杖:「小白想和誰耍朋友是小事,我孫子開心一切都好說。但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在鯨海招惹我孫子,你這當爹的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吧。」
陸父一愣,連忙道了聲:「是。」
等陸父離去,陸老爺子才冷哼道:「哼,曲家那個臭小子。」說罷他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去釣魚吧。」他有些沒好氣地道:「叫上你那個好孫子,我也帶上我們家小白和關關。」說罷都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曲老爺子:「……」
……
阮江酒回到劇組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他今天的戲份早就拍完,新來的男二號正在補拍一些戲份。
新來的副導演在盯著組,徐文便連忙迎上來,道:「哎,您回來了?」說罷他指指化妝間:「化妝間空著,陸少爺在裡邊等著您呢。」
阮江酒點點頭道了聲謝便往化妝間走去。
他輕輕推開門又關上,便看到他牽掛著的少年此時正趴在一張桌上,看起來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卻似乎睡得不安穩。
桌上放了點心的紙袋,包裝紙上畫著桂花,看起來是某種桂花製品——鯨海現在桂花開得正好,確實這時候吃這些最好。
阮江酒放輕步子走到少年身邊,看向少年的眼眸裡映著燈光,溫柔得不可思議,他輕輕揉揉少年的發,接著便脫下風衣,覆在少年身上——畢竟,現在天氣越來越涼了。
陸白睡著睡著便感覺到身上的暖意,接著鼻尖便盈滿了熟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