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ldo;彼得斯，&rdo;馬吉先生說，&ldo;你的話令我吃驚。你畢竟已經許諾留下了！而且天曉得‐‐你說不定還能為你的書蒐集到寶貴的資料呢。千萬別走。這兩個女人不會麻煩你。我會讓她們保證，從不向你打探你根本沒有過的戀愛軼事，甚至不讓她們接近你。而且我們要付給你連百老匯的廚子做夢也求之不得的酬金，是不是，先生們？&rdo;

另外兩人頷首同意。彼得斯先生顯然有些被說動了。

&ldo;這個‐‐&rdo;他說，&ldo;我‐‐&rdo;他的目光掃向樓梯。馬吉先生也朝那個方向著過去，見火車站的那位女子仁立在樓梯上朝下哂笑著。她不再穿戴著大衣和帽子，於是一頭金髮散披下來，甚至比沉悶空蕩房間裡的陽光都顯得燦爛輝煌。

&ldo;不，彼得斯，&rdo;她說，&ldo;你不能走。我們不讓你走。我和媽媽走。&rdo;

她繼續面對茫然若失的彼得斯微笑著。倏地，彼得斯以堅定的口吻說：

&ldo;不，你們不要走，我可以留下來。&rdo;接著他轉向馬吉，又繼續對他一人說：&ldo;媽的，人人都是一個樣。我們下了幾百次決心，結果有一個人注視了我們一眼，我們就把決心忘了。我有個朋友，登廣告想找個老婆，他登廣告前至少我們還是朋友。他得到九十二份答覆，七十個答覆來自己婚的男人，勸他不要結婚。&l;我得救了！&r;他對我說。但他恪守他的諾言了嗎？沒有。一個禮拜後他就娶了個寡婦，為的是想證實一下那七十個人說的是否是真話。而我也是個俗人。你能不能給我點兒錢？我去村裡買點做午飯的菜。&rdo;

馬吉先生滿心歡喜地把隱士打發走，然後踱到女子站著的樓梯底層。

&ldo;我向他許了諾，&rdo;他對她說，&ldo;你們永遠不問他的傷心事。好像他也沒有傷過心。&rdo;

&ldo;那他太可怕了，是不是？&rdo;她笑著，&ldo;每個隱士都有一顆受傷的心。我肯定不會給他添麻煩。我下來是想弄些水。&rdo;

他倆一起走進廚房，找到一隻水桶，在旅館後面的水泵裡往桶裡注滿了冰水。馬吉先生再次頗為感慨地說：

&ldo;一週前誰會想到，今天我會為一個漂亮姑娘拎著一桶水，爬上一家避暑旅館的寬大樓梯？&rdo;

他們在二層樓梯口停下腳步。

&ldo;天地間有許多事是連做夢都想像不到的，&rdo;女子笑著說，&ldo;就連小說家也想不到。&rdo;馬吉先生一凜。她認出他是寫通俗小說的馬吉了嗎？好像不大可能，人們讀他的書，但很少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女子突然神色肅然。她靠近他。&ldo;我禁不住地在琢磨，&rdo;她說，&ldo;你站在哪一邊？&rdo;

&ldo;什麼哪一邊？&rdo;馬吉問。

&ldo;就是這個呀！&rdo;她答道，用手朝樓下的辦公室一揮。

&ldo;我不明白。&rdo;馬吉說。

&ldo;我們別裝傻了，&rdo;她說，&ldo;你知道我為何來到這兒，我也知道你來這兒的原因。現在有三個方面，只有一方是正直的。我非常希望你站的是那一邊。&rdo;

&ldo;我敢擔保‐‐&rdo;馬吉開口說。

&ldo;今天早上我在村裡見到了大名鼎鼎的萊頓市市長，&rdo;她接著說，&ldo;不知你對此是否感興趣？他還帶著他的影子‐‐盧&iddot;邁克斯。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