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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香囊藏毒的假設,下毒者與少爺的聯絡物仍然是香囊。
所以李瑜以記載香囊的簿子為賭注,猜了一把。
簿子上是繁體字,她雖然認不出一些字,但一句話連貫起來看,大致能讀的懂意思。
從頭翻到尾,李瑜毫無收穫。
採雲那一欄全都是給少爺的各類制物,並沒有她猜想中的其他人名。
線索到此中斷。
李瑜仔細想想,也覺得是自己糊塗了。
下毒者如此謹慎,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露出馬腳呢?
她正欲將簿子交還給吳繡娘,採雲突然發問:&ldo;夫人,可是在尋找些什麼?&rdo;
李瑜不能直說,思索一會,道:&ldo;我有一不解之事,從簿子上未尋見答案,不知可否從你身上尋找線索?&rdo;
&ldo;怎麼找?&rdo;採雲問。
&ldo;你近日來,有遇過什麼不平常地事嗎?&rdo;她提出一個堪稱萬金油的問題。
採雲先開始不懂她的意思,但還是盡力去地想。
苦思冥想一陣,採雲終於回憶起了一件事:&ldo;夫人,採雲有遇見過。&rdo;
&ldo;只不過是一樁小事。&rdo;採雲欲言又止,解釋道:&ldo;算不得怪。&rdo;
&ldo;你說說看。&rdo;
做夫人的好處就體現在此處,李瑜讓採雲說下去,她便不得違抗。
採雲乖乖地道:&ldo;府內有外男暫住,那人是一位道長,卻比那些紈絝子弟還要放浪形骸。&rdo;
&ldo;採雲本與這道長毫無交集,但有一日,那道長不知為何找上了門來,還對採雲說了些淫詞艷語。&rdo;採雲說到此處,明顯羞憤氣恨,直接用了我稱,&ldo;我趕他出繡院,那道士不依,偏生糾纏個不休。&rdo;
&ldo;還叫我做香囊贈與他。&rdo;
&ldo;我雖是丫鬟,但同是一清白之人,怎可隨意做貼身佩戴之物贈送於男子!&rdo;說完這句話,採雲表情變成了憋悶,還瞪了一眼吳繡娘:&ldo;我本想稟報王管家,讓他做個主趕這道士走,但吳婆卻不肯。&rdo;
&ldo;她讓我息事寧人,說主人家不會為了小小一丫鬟而得罪道長。&rdo;
&ldo;採雲被吳婆攔著,心火漸熄,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低微,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任性。&rdo;
&ldo;無可奈何,只得應了那無恥地要求。&rdo;
採雲敘述事情的經過,一句句將李瑜點了個通透。
她先前並不知道府裡還有一道士。
現線上索裡多了這麼一個可疑地人,就多了一種假設。
如果將道士設為下毒者,採雲定為受害者,那麼先前的兩件事就可以這麼解釋:道士來找採雲,表面調戲,實則留下毒物,栽贓陷害;道士表面對採雲糾纏不休,讓她贈送香囊,實則另有謀劃,香囊也另有他用。
或許正是用於下毒。
只是這樣想的話,道士要成為下毒者,還需一個細節:
&ldo;道士除了這些,還說過什麼,或者提過什麼要求?&rdo;李瑜問採雲。
採雲低頭思索,然後不確定地道:&ldo;夫人,還是關於香囊的事嗎?&rdo;
李瑜點頭。
&ldo;和剛才說的事比起來,這倒是更小的事了,也不算奇怪。&rdo;採雲開口。
&ldo;我那時答應了做香囊,便問道士要什麼樣式的。&rdo;
&ldo;那道士對著樣式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