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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結果也不過是如此而已。”她額角浮著虛汗,撐著膝慢慢站起來, “你還要從我身上榨取些什麼?”他強調婚姻,藉由法律來保障長久利益。他這樣苦心孤詣,上天賞他求仁得仁。
只是她清楚他的貪婪不會因此而得到滿足,他只會得隴望蜀。他迫她低頭,心甘情願地交出自由,可是他卻無法左右她的感情。
上天若憐他情深,應該早早發出警告勸他不必再妄想。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他已受厚待。
陸東躍刻意忽略她的迷離神情,亦未將她的自言自語放在心上。今天他只願意銘記最大喜悅,其他的都可忽略不計。
從民政局出來,他本想載她去吃些點心。可是未料到行車中途突然暴雨傾盆,廣播裡的主持人也撤去柔美音調,用急促的語氣告知駕駛人雨災即將來臨,請儘快停車避險。
去年的重大雨災曾將一家三口困在涵洞內,最後溺斃車中。有此前車之鑑,任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陸東躍在滂沱大雨中將車子駛入自家小區,地下車庫入口已經堆起了防洪沙袋。他將車子停在最靠近樓道的車位上,熄火之後只聽見雨水砸在車頂上的轟響,而車前方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從車子到樓道口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可那潑瓢大雨卻是將兩個人淋得溼透。等到進了家門,陸東躍便推她一把,“快去把溼衣服換下來。”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滴著水,踩著一串溼腳印回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毛巾和未拆封的浴袍,見她只是脫了外套後站著不動,不由語氣急促,“你怎麼還不去!”
“有沒有電吹風?”
他看著她,說:“你該不是想就這樣站著把衣服吹乾吧。”眉毛挑起,口氣變差,“上次病成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她不說話。
陸東躍上前推她,“洗個熱水澡再出來,衣服放著我來烘乾。”她揮開他的手,“我看你比我更需要烘乾衣服。”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按捺著性子,“你怎麼和我比,我冬訓時連冰窟都下過。”又唬她,“你再不進去,我就押著你一起洗。”
他們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鴛鴦戲水合理合法。這威脅的效果立竿見影,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轉身就進去了。
溫熱的水從頭澆下,冷熱交替之際鼻子發癢,連著打了個幾個噴嚏。簡單地衝洗後她用浴袍將自己裹緊,做足了心理建議後才擰開門把。
陸東躍不知去哪兒了,只有地板上留下的一長串溼足印證明這房間裡曾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獨自一人的緣故,客廳變得格外空曠,令人不安。正在不知所措之際,陸東躍從陽臺轉進來,“洗好了?”
他穿著溼透的襯衫,褲角也被別了起來。一條寬大的毛巾披在肩上,髮梢上猶滴著水。
她感到不安,他卻是泰然自若,“客房裡有乾淨衣服,彆著涼了。我衝了板藍根在那裡,等涼一點再喝。”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地之間除了雨水外再也看不到什麼。倘若這場暴雨持續到晚上,她能想象到後果有多慘烈。
陸東躍跨出淋浴房。從架子上抓了條幹毛巾搓頭髮,浴室內熱氣蒸騰燻得鏡子一片模糊。他伸手抹了抹,鏡子表面凝集的水漬匯成細小的水珠,每一顆倒映著他清晰的五官。
出來的時候聽到她在打電話。
衣服看來大了幾個號,鬆垮的圓領遮不住她的鎖骨,下襬又寬大如圍裙。褲子寬長將她的腳完全淹沒,不過待她稍扭動足踝時,有如珍珠豆一樣的小腳趾從褲角邊緣露了出來。
她大約是有些緊張,打電話時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話筒線,一圈一圈的糾結小心思。卷得緊緊地,又忽地鬆開來。
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