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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把舒月紗拉到身後，&ldo;媽，您別這麼看我女朋友，我害怕。&rdo;

&ldo;謝明池，&rdo;姜衫薄怒瞪了兒子一眼，轉臉笑意盈盈的：&ldo;月紗，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雪，我看這天色陰沉沉的，肯定能下得來啦。&rdo;

&ldo;晚來水鄉的雪景，讓明池領著你看看，多拍幾張照片，可美了。&rdo;

舒月紗抿著唇笑：&ldo;好的呀。江南的雪，我有五六年沒見到過了。&rdo;

謝明池的母親，書家謝霽的夫人，原來是一位懷著浪漫少女情調的女士。

倒是和她志趣相投。

&ldo;哎呀，明池哪來的好運氣，能找著你這麼個大美人。&rdo;

姜衫驟然來了興致，拉著她的手絮絮而談：&ldo;我和謝霽就想要個像你這樣的女兒，誰知道生出來一看居然是個兒子，愁得我喲。&rdo;

個中的嫌棄之意，舒月紗含笑瞥了一眼開車的謝明池，耳不忍聞。

&ldo;是啊，&rdo;謝霽悠悠一嘆，證實：&ldo;不是女兒也就算了，還不願意跟我學書，真是，唉……&rdo;

謝明池聊發少年狂，一拍方向盤，鬱卒：&ldo;你們能說我點好麼，人要是給你們嚇跑了，你們賠我一個女朋友?&rdo;

姜衫略一思索，說：&ldo;也行吧。&rdo;

姜衫從謝明池上幼兒園時怎麼淘氣啦，偷偷在紙杯裡養蝸牛，在謝霽墨汁裡倒醋，一路講到上高中時小女生在家門口等他。

姜衫笑著回憶道：&ldo;那時候我去超市買菜，或者路過他們高中門口，總有小姑娘含羞帶臊地瞧著我看……&rdo;

&ldo;挺會招蜂引蝶的啊你。&rdo;

舒月紗從後視鏡裡嗔他。

謝霽肺都要咳出來了，終於忍不住截斷妻子的話頭：&ldo;……咳，人家小舒第一次來家裡做客，你還不說說怎麼招待人家?&rdo;

於是，這一程往市郊水鄉開的路上，沒有一秒冷場。

距越城市區二十公里的城郊，江南水鄉，景區化程度不高，不甚有名，是個水墨色的恬靜郊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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