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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怒氣衝衝地走了,接著馬上派人來取走行李,搬回衙門裡住。
這整個過程中,武松是被動的,而且也動情了。如果他有那番大道理作指導,開始的*,他就該離開,然而他沒有。雖然他是好漢,好漢的共性是不近女色,但是他終歸也是個未娶妻的男人。食色,性也。這兩個問題都應解決的。潘金蓮的舉動太心急,以致於嚇壞了武松,武松明顯沒有心理準備。最後他只好拒絕,然後逃開。在兄嫂的倫常與情慾之間他徘徊了很久,最後一關他守住了。但是,他對自己也沒有太大信心,只好逃避,搬出去住。
武松:陰冷的復仇者(3)
如果用精神分析學來看待,武松、武大、潘金蓮之間實際存在可怕的潛意識,武松有殺父——武大,娶母——潘金蓮的慾望。武大從小將武松養大,長兄如父,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在中國這樣的國度,武松的想法是永遠不會實現的,然而西門慶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娶母,潘金蓮也解決了武大——殺父。這兩人實際是武松的潛意識的反映,是武松自己。結果在復仇中,武松將這兩人都殺了,實際是自己親手殺掉了自己,在精神上他已經死去。以後活著的武松永遠只是一個軀殼了。不過,這僅僅是一種分析思路。
潘金蓮在武松搬走後很絕望,因為她投入了很深的情感,而且她也看出武松的情感。她不滿於武松在情感面前的怯懦,希望拉他下水,希望在道德上誹謗他。在武大面前,她說武松調戲她,其實這是潘金蓮非常盼望武松做的事。希望用這種方式來打碎武松的道德約束,結果也沒有得到武松的回應。而且武大似乎也沒有表示出一個男人的嫉妒來,這讓潘金蓮很絕望。她內心的情慾又壓抑下來。
武松在衙門裡也不敢回來。很久,知縣派武松出一趟遠差,武松也希望可以借這個機會擺脫這種矛盾。就像《邊城》裡儺送的遠行一樣,希望在親情與情慾之間尋找答案。於是,他回家來囑咐哥哥。他總是將這位如父的兄長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然而武松的“遠遊”,客觀上為他哥哥的速死創造了機會,他的保護似乎總沒有人能意識到,人們總在懷疑他的報復能力。而潛意識裡他也是最盼望他哥哥速死的人。且看他對武大的言語:
酒至五巡,武松討副勸杯,叫土兵篩了一杯酒,拿在手裡,看著武大,道:“大哥在上,今日武二蒙知縣相公差往東京幹事,明日便要起程。多是兩個月,少是四五十日便回。有句話特來和你說知:你從來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外人來欺負。假如你每日賣十扇籠炊餅,你從明日起為始,只做五扇籠出去賣;每日遲出早歸,不要和人吃酒。歸到家裡,便下了簾子,早閉上門,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如若有人欺負你,不要和他爭執,待我回來自和他理論。
這一段話看似他對哥哥的關心,飽含深意。他不曾到陽穀縣時,他哥哥已生活了一段時間,沒有武松的日子他也過了,不曾出什麼事。而武松此時的語氣,似乎自己不在家哥哥肯定會出事,到底是害怕哥哥出事,還是想哥哥出什麼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且他對潘金蓮的話語卻是希望潘金蓮好好跟武大過日子,這個說法光明正大。似乎想將這個保護者的角色移到潘金蓮身上。然而在潘金蓮看來,武松已經完全放棄了與她的情感,她感到了一種徹底的絕望,從她哭著上樓便可看出:
那婦人推開酒盞,一直跑下樓來;走到半胡梯上發話道:“你既是聰明伶俐,恰不道長嫂為母!我當初嫁武大時,曾不聽得說有甚麼阿叔。那裡走得來,是親不是親,便要做喬家公!自是老孃晦氣了,鳥撞著許多事!”哭下樓去了。
武松走後,武大的確是按他的話做的。但是,西門慶的出場便將一切都改變了。西門慶是個財主,而且和衙門裡的人很有勾結,是當地一霸。他慣會收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