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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劍宗和沃禹城都當沒留意到，笑呵呵的走了，其餘小門派自然也不和天樞派爭這個理，收了點禮物便各自離去。

段志玄跟在師尊身後亦步亦趨，少年的眼中是掩不住的喜色，沒想到幾場比試竟讓師尊看中了他的資質和心性，收了他做內門弟子，此刻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這幾日辛苦你了，下去吧，好好修煉，切不可辜負了為師的期望。”清微真人望著段志玄，目光殷切。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段志玄恭聲應下，轉身離開，腳步都透著輕快。

“且慢。”清微真人又叫住了段志玄，“這幾日門中弟子的動向，你多留意，後日來向我彙報一番。”

“是，師尊。”段志玄再次應下，確定沒有別的吩咐了，便朝著自己的新居所走去。

進入搖光殿主殿的瞬間，清微真人面上疲憊之色一閃而逝。修為到了金丹期的修士，肉身很難再有疲憊的感覺，不過是這兩日思慮過多罷了。

那日璃珞醒來後就跟失了魂似的，不停地喃喃自語：“她知道，她都知道了。”被她狠狠地甩了一耳光才清醒過來，將詳細過程都描述了一遍，說自己不知道怎麼了就變得那麼張狂，那段話並不是她的本意等等。

是不是璃珞的本意無所謂，清微真人介意的，卻是這些話不知怎的就在宗門裡流傳開來，雖然都是小道訊息竊竊私語，也有許多不實之處，可擋不住中心思想太過明確：師尊準備抽了水輕雁師姐的冰靈根給璃珞師姐。

這事實太過觸目驚心，雖然她對外稱水輕雁要閉關養傷，準備過段時間就出門遊歷磨練心性，可是水輕雁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竟交好了一批人，很是有人懷疑她已經不在天樞派了。

“我竟不知，水輕雁何時人緣變得這麼好了。”清微真人冷冷一笑，轉頭就提拔了段志玄為內門弟子，同時聲稱要再收幾個內門弟子，總算借這件事平息下宗門中的流言。

不過是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變異冰靈根又如何？除了水輕雁，難道天樞派就沒有天靈根了嗎？

給臉不要臉，有朝一日，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微真人在奢華舒適的主殿中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了搖光殿的密室裡。

三日後的清晨，受召而來的璃珞和沈舟在殿門前碰面，相攜進了搖光殿。

“那件事你聽說了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十年哎。”

“別瞎說！不想活了嗎？沒看見沈舟都不見人了麼！”

“你們都小點聲，那個誰已經叛出師門了聽說。哎你說是不是真的啊？越想越覺得……”

天樞派的各個角落裡，隨處可見竊竊私語的弟子們，甚至連外門弟子和雜役都在悄悄議論。先是水輕雁不見了，然後沈舟也不見了，這二人一個有冰靈根一個有水靈根，和當初傳出去的很像啊，說不定就是被抽了靈根呢。

“有什麼好議論的，怎麼也跟我們這些三靈根的沒關係。”有個年紀稍大的弟子翻了個白眼。

“說得好，既然知道沒關係，還不趕緊去修煉？都很閒嗎？”段志玄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個八卦小分隊的身後，把幾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段志玄雖然也不滿有人背後造謠生事，但他生性溫潤也面軟，在幾人哀求之後就放過了他們，並未找戒律堂的弟子告狀。

趕走了閒話的人，段志玄自己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迷茫，既不相信師尊如此殘忍，也不願相信璃珞這般心機深沉，可是輕雁和沈舟，到底是去了哪裡？

其實，不管她們人去了哪兒，要驗證這件事都非常簡單，只看璃珞的靈根變化就可以知道了。

璃珞原來不過是一條地靈根，如果成了天靈根，自然是因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