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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的時候她並沒有狡辯和質疑，就像是刻意隱藏這個&l;告密者&r;。她認罪認的太順利，讓他不禁懷疑那段影片證據是在林鈺知情，並且配合王薔的情況下錄製。

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都在搭救石海誠，她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了那不堪一擊的可笑的&l;愛情?&r;

楚行雲在心中冷笑，他還真不信這一套。

另一個疑點，王薔不是在一五年六月份就出事了嗎?她不是喪失行動能力和思維意識了嗎?那她為什麼還會配合林鈺錄製影片，還出現在藍鯨魚餐廳?只有一個解釋，她是裝的。

一五年六月那場意外，她並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和思維意識，她一直都在偽裝!

楚行雲的眉心不停的顫抖，眼中翻滾的迷霧越來越濃，越來越洶湧，像是平靜的夜裡躲在黑雲後翻滾的電閃雷鳴，即將撕開黑夜一角，用狂風驟雨驅散迷霧，露出大白真相。

忽然，他眸光一定，眼中露出一絲清光。

或許，那場意外，也不是意外。

賀丞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把他還在流血的右手拉下去擱在自己腿上，拿著紙巾仔細又緩慢的擦掉他掌心的血，問：&ldo;有眉目了?&rdo;

楚行雲目光一動，看了他一眼，然後長撥出一口氣：&ldo;嗯，有一些了。&rdo;

賀丞忽然皺了皺眉，唇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楚行雲瞥見了，問：&ldo;笑什麼?&rdo;

賀丞道：&ldo;有時候我覺得，你的職業不是警察，是偵探。乾的都是費腦筋的活兒。&rdo;

楚行雲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不無感慨道：&ldo;那是因為我碰到的嫌疑人都太聰明瞭，不動腦子還真玩不過他們。&rdo;

賀丞抬眸瞟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睛繼續擦拭他掌心的血跡，淡淡道：&ldo;你比他們更聰明。&rdo;

楚行雲單手撐著腦袋，看著他笑問：&ldo;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rdo;

賀丞眼神一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抿唇一笑，道：&ldo;當然了，我的男人。&rdo;

楚行雲自然也知道他這句話是從哪兒來的，笑呵呵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ldo;小少爺嘴真甜。&rdo;

&ldo;……咳咳。&rdo;

楊開泰抱著一疊檔案站在門口用力咳了兩聲，見引起他們的注意才走進去，把檔案嘩啦啦的全都放在楚行雲面前：&ldo;這是所有的資料了。&rdo;

緊接著傅亦也進來了，遞給他一個相框：&ldo;蘇延家裡的。&rdo;

說著拉開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問：&ldo;你到底在懷疑什麼?&rdo;

楚行雲沒說話，拿起相框前後看了看，然後把相片從相框裡取出來，翻到背面，見右上角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to：at long last love

賀丞瞧了一眼，說：&ldo;一部電影，可以翻譯成&l;永恆之愛&r;。&rdo;

楚行雲對這部電影沒興趣，他只對這組單詞感興趣。藝術家就是和他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人家傳遞愛意會&l;送樓梯&r;會寫電影名。含義隱晦且深刻，看不懂就罷了，看的懂的都能體會到這一張相片和一行英文中蘊藏的一個女人的真心。

他又拿起從石海誠家裡帶來的相片和蘇延收到的相片相對比，發現石海誠收到的相片上空無一字，且相框遠不如蘇延收到的珍貴精美。如此一來，他更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解開一個疑團，還有另一個。

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