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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丞沉默片刻，下了結論：&ldo;所以真兇是兩個女人，一個在臺前表演，一個在幕後操控。只有殺程勛的時候為了製造出&l;嫌疑人&r;，幕後操控者才轉到臺前。&rdo;

說著，賀丞笑了笑：&ldo;分散線索，分散警方注意力，讓原本簡單的殺人計劃變得複雜化。看似沒有章法，其實很有組織。兩個女人來回混淆警方視角，踢皮球一樣吧嫌疑人的帽子傳來傳去，最後丟擲誘餌，撒網入海，引魚上鉤……真是一套漂亮的組合拳。&rdo;

楚行雲：&ldo;……同志，你的三觀比你的性取向還歪，不歌頌正義也就罷了，你還讚美犯罪。&rdo;

賀丞：&ldo;我為什麼要讚美你們，你們是一個權力組織，而她們只是兩個女人。首先在組織和人數上你們完勝她們。其次在&l;專業程度&r;上她們完敗你們。最後你們險勝，她們略遜一籌，在一場不公平的對壘中取得險勝，很值得讚美嗎?&rdo;

楚行雲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的……胡說胡有理。早知道賀丞的思維邏輯是正常人不能比的，現在看來，人類都無法向他靠攏。他應該找一個沒有法制沒有秩序地方成立一個自己的烏託邦，建立一套荒誕畸形的規則，用來歌頌讚美他心中那些完美的犯罪計劃。&l;正義&r;和&l;法制&r;為主流文化的社會已經容不下他了。

楚行雲正待反駁他，忽聽賀丞低聲說：&ldo;看前面。&rdo;

他透過車窗玻璃往前看，只見他們來時的方向慢慢走近一個人，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置身於昏暗的夜色下，身穿白色齊膝連衣裙，背著挎包，披著長發。腳下的涼鞋隨著她的步伐發出篤篤篤的響聲。

她靜靜的走到墓園前，和守墓地的老頭打了個招呼，穿過大門，踩上一層層石階往墓園深處去了。

等她的身影消隱於夜色，楚行雲和賀丞才從車裡下來，兩人迅速的穿過馬路，踏進墓園大門。

&ldo;待會兒如果槍響起來了，你就往石碑後面躲。&rdo;

賀丞哼笑一聲，沒搭理他。

遙見高層墓碑後立著一個白衣女子纖細的背影，楚行雲走在賀丞前面，儘量的壓輕步子，一層層登上階梯。在轉角處停下腳步，開啟隨身的小手電朝十米外的女孩兒照了過去：&ldo;時小慧?&rdo;

女孩兒沒做聲，她站在墓碑前，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前。微微低著頭看著墓碑上的刻字，神情淡然的像擺在玻璃櫥窗後的模特，感覺不到打在她身上的燈光似的，靜靜的站著。

楚行雲往前走了兩步，目光緊緊盯著她：&ldo;我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你也清楚我為什麼會來這裡。都結束了，時小慧，跟我回警局。&rdo;

女孩兒彎起唇角笑了笑，眼睛裡空洞的像是一尊失去靈魂的木偶，聲音空蕩蕩的像是從遠處飄來的風：&ldo;你們會給袁旭判刑嗎?我把他養到成年了呢。&rdo;

楚行雲又向她走近一步：&ldo;當然，我們會把他送進監獄，但是你也要跟我回去接受……&rdo;

忽然，女孩兒打斷他的話，語氣不再那麼溫柔：&ldo;他殺了我姐姐，我姐姐喜歡孩子，被發現槍械庫也執意放他們走。但是他卻開槍殺了我姐姐，子彈穿過她的脖子，他刨開我姐姐的肚子的時候，她還沒死。她親眼看著自己腹中的孩子被挖出來……如果需要我提供證據，當時木屋裡的監控錄影就在我的包裡，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定袁旭的罪，把他送進監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