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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師哥真不是……」人家有女神好嗎,桑落酒哭笑不得,但還是很高興地抱了一下她的肩膀,「謝謝薇薇,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不過她還需要站好最後一班崗,要到下週一才能使用這個新辦公室。
跟徐薇分開,桑落酒進了實驗室,換上白大褂,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按照dna鑑定程式,實驗員需要將dna從檢材中提取出來,並進行純化,去除雜質,然後是跑pcr,接著測序,處理和分析資料,最後才出具報告。
並且按照工作流程,做實驗和出報告的不能是同一個人,實際上連收檢材的也不是同一人,這是為了杜絕造假的可能。
因此,當她忙完上午最後一個實驗,去找同事丁菲一起吃飯時,看到她還在出報告,便笑著道:「我先過去啦,你要不要喝奶茶?」
丁菲抬頭道謝,「我還有最後一點,馬上就好。」
桑落酒笑笑,拍拍她肩膀,臨走前掃了一眼電腦螢幕,看到鑑定報告開頭的那幾行字,「……鑑定材料:魏禮雲、桑蘿的血痕各1平方厘米……」
她愣了一下,覺得好神奇啊,居然在這裡碰到和自己姐姐同名同姓的委託人名字,於是忍不住問:「你這個……是幾號檢材啊?」
丁菲看了眼時間解釋道:「就是你剛做的那個。」
說完又催她先去吃飯,桑落酒點點頭,從她辦公室離開了,邊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邊在心裡唸叨剛才看到的案例,越想越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自己給一個跟自己姐姐同名同姓的人做了親子鑑定。嗯,待會兒給她說說吧。
休息室裡徐薇已經在了,和她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是桑落酒的師哥陸展學,三十歲的年紀,氣宇軒昂,俊眉修眼,堪稱中天一枝花。
「落酒快過來吃飯,給你留了份照燒雞排的。」陸展學聽見推門聲,轉臉來看是誰,見是她來了,便笑著招呼道。
徐薇哼笑道:「陸醫生怎麼對我就沒這麼體貼?」
「你能跟我師妹比麼?」陸展學笑眯眯地回懟,又問桑落酒怎麼只有她一個過來。
「丁菲還在出報告。」桑落酒解釋道,又笑,「你不也一個人來,徐哥沒一起?」
徐奇是中心的另一位鑑定師,比他們都要早幾年進中心,陸展學和桑落酒曾先後給他當過助手,是個很和氣可愛的胖子。
「老徐那兒來了新客戶。」陸展學解釋了一句,大家順著他的話說起早上的工作,桑落酒便暫時將要給姐姐打電話的事放下了。
說起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桑蘿,那是在桑落酒生命裡的重要角色,從小家裡大人就忙著釀酒,福元酒廠的酒是純手工釀造的,每年夏天師傅們都要忙著做酒藥,秋天做麥曲,到了霜降又開始做酒母,等到了立冬正式開始釀酒,翻過年,到了立春,釀了一冬的酒就可以準備壓榨,煎酒,然後封壇入庫。
十八歲以前,她生活的環境裡瀰漫著酒香,大人們無暇顧及她,都是桑蘿帶著她玩,哄著她,不叫她跌跤,不叫她哭鬧,更不叫她走丟。
到了初中,姐姐已經開始學著釀酒,父親讓她也學,她不願意,說以後要出去,去做其他事,「我要當警察,酒廠就讓姐姐繼承好了,她有天賦嘛。」
然後,公安大學刑偵專業的體檢無情地把她刷了下來——體能測試完全不及格,於是隻能去讀法醫。
但結果也沒有當警察,而是在鑑定中心當實驗員,這時候的姐姐桑蘿,早就畢業回去繼承家業了。
不過就像她說的那樣,桑蘿對於釀酒很有天賦,尤其是她在酒廠用傳統方法成功釀製出桂花酒和桑椹酒並且大受歡迎,更讓人覺得桑家後繼有人。
於是桑落酒更加心安理得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