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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公主的底氣。
顯國公府上的寶貝世子又如何?旁人會遷就他,對他的囂張氣焰一忍再忍, 她可不會。拳頭已經硬了,就必須見點血, 否則收不回去。
沈黛抿笑, 拿香匙往香印上撥香灰, 「厲害了, 我的公主殿下。這一拳頭下去,直接把他鼻子給打歪,這會子還紅著呢,不敢出門見人。」
邊說邊將香篆打在爐灰上, 花/心正對前方,完美!
她暢快地籲出一口氣, 拿帕子擦手,不僅沒為沈知確打抱不平,還晶亮著雙眼幸災樂禍,言辭間雀躍著多年大仇終於得報的喜悅。
是親妹妹了。
芳菲卻沒她們這麼樂觀,一面收拾桌子,一面為她的主子擔憂:「可是殿下,沈世子畢竟幫您隱瞞了壽山石的事,這要是把他得罪得太過,他一生氣,把那晚的事告訴陛下和二殿下,您該怎麼辦?」
壽宴已過去五日,她仍記得那晚。陛下瞧見那石頭上的「龜」字,臉色是多麼豐富,直接甩袖離席不說,還重重責罰了二殿下一頓。
二殿下這會子還在氣頭上,到處找那罪魁禍首,都快把皇城翻了個底朝天。公主與他關係本就不好,若不是沈家世子幫忙瞞著,只怕已經被二殿下裹上麵粉炸至金黃。
蘇清和不以為意地「嘁」了聲,「你當他是真想幫我?他不過是怕被追問,為何大半夜偷溜進禁中罷了。他也有把柄在我手中,我們這叫互利互惠,誰也不欠誰的。」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什麼,好奇地望向沈黛,「所以他大半夜偷溜進宮做什麼?」
沈黛聳聳肩,一問三不知,「家裡人都問過他了,爹爹甚至都請出了家法,他寧願挨罰也不肯說。」
「哼,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蘇清和在心底默默鄙視,越發覺得自己打腫他鼻子實在是個英明的舉動,典型的為民除害啊!
芳菲可能是鵪鶉投胎轉世的,蘇清和都不在意了,她仍惕惕個沒完,倒了盞茶遞過去。
「公主,依奴婢看,您還是去跟沈世子道個歉吧。再有兩年您就要及笄說親事了。論出身才華相貌,放眼全帝京的郎君,能配的上您的,也就只有沈家那位世子。」
她這番話並非全無依據憑空捏造。
前些時日,她替公主去長華宮跑腿時,正好趕上顯國公夫人進宮,同皇后娘娘敘話。字裡行間都在說,待公主及笄,世子及冠,兩家便要再結秦晉之好。聽那話茬,陛下和沈大人也是這意思。
陛下都點頭了,那這事基本就定下了一半。
她之前不敢告訴公主,是怕公主害羞。現在不一樣了,兩人眼看就要成夫妻,若是成親前就把關係鬧得無法收場,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芳菲不忍心看主子將來獨守空閨,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就算不為那壽山石的事,您也得為自己考」
可這「慮」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蘇清和噴了一臉茶。
「你說誰?沈知確?!」蘇清和兩眼驚瞪成銅鈴,嘴角抽抽著,要笑不笑的,彷彿聽見了平生最大的笑話。
「開什麼玩笑,就他那人品,哪裡一點配得上本公主?我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出家做姑子,也萬萬不會嫁給他!」
芳菲見她這般牴觸,更加不敢將那日聽到的話告訴她,抹了把臉,想換個思路再勸勸。蘇清和卻是捂緊雙耳,再不肯聽一個字,她只得無奈作罷。
然而這話到底是在蘇清和心裡落下了痕跡。
雖然不願承認,可那日之後,她幾乎每晚都會夢見沈知確戴著那張豬面具,來宮裡搶親。她不願嫁,他就耍動手裡的九齒釘耙,捲起狂風,把她吹到高老莊,在高牆上吊個三天三夜。
太可怕了。
就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