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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其實別的，弟媳一概不知。

這是一個涉及到發展軟環境的問題，是大事。鄉長得親自過問。但是鄉長沒有親自出面來處理，只是將電話打給弟媳。基層工作往往都是這樣，上面有什麼任務交待下來，下面的往往是一層層地打電話詢問。最後將結果用電話一層層上報到上面去，就算完成了一回事。弟媳接到電話感到十分為難，因為是自家的大嫂在鬧事，自己怎麼好處理呢？她為難地對鄉長說，是我自家的大嫂，我應該回避，由你們來處理。鄉長卻說，你自家的大嫂都做不好工作，我們怎麼來做工作。你必須在今天之內處理好！說完就掛了機。

女人的憤怒與肩膀（3）

弟媳來到工廠門口，看到大嫂坐在大門前，披頭散髮，嘴裡不停地罵著，目光有些呆滯。可能是長時間沒有喝水了，嘴角還出現了白沫。弟媳走到王婷媽的面前，王婷媽卻將頭扭到了一邊去。看也沒看弟媳。弟媳去買了一瓶礦泉水，送給大嫂道：“大嫂，喝口水吧！”王婷媽這才轉過頭來看弟媳一眼。

弟媳說：“回去吧！到這裡鬧也鬧不出什麼結果的！”

“回去！不給我賠償我死都不回去！”

“問題是你這樣鬧下去有結果不？又沒有哪個來理你，你這樣坐在這裡有什麼用？”弟媳進一步勸道。

“我不管，我反正就是要這樣坐，直到給我解決為止。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往下，王婷媽又要說到她老公死在礦上沒得到全部賠償，兒子順子得了白血病死了的事，說得淚水連連。

“媽，回家吃飯了！”正在這時，王婷來喊她回家吃飯。自從父親和弟弟死了後，王婷三天兩頭往家跑。

“去吃飯吧，把身子餓壞了，哪個來可憐你！”弟媳也在旁邊幫腔。

看著女兒來了，王婷媽才起身回去。如今女兒是王婷媽的心肝，女兒哪天不順心發火了，王婷媽也得讓三分。

飯菜都是女兒婷婷做的，吃飯的時候，婷婷勸母親道：“媽，別去鬧了，人家看了不好看，我們還要點名聲啊。如今我們這樣的家庭，還要人家照顧啊！”

“正因為我們家是這種情況，人家才敢欺負我們，你曉得不！”說道這王婷媽咬了咬牙，將筷子往桌上一拍，又走出了門。女兒在後面大聲喊叫，她應也不應又往廠裡去了。

王婷媽重新回到工廠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口貼出了一張招工表。那是工廠徵用他們村的土地以後答應給她們村二十個招工指標，按當地人的說法叫“土地工”。王婷媽看了看，沒有她家女兒婷婷的名字。這下子她不在工廠門口鬧了，她立馬跑到鄉政府去。

王婷媽到鄉政府大門口的時候，鄉長正從裡面出來。王婷媽將鄉長堵在大門口大聲怒問：“你們是怎麼搞的，當初都說好了的，怎麼無緣無故將我女兒的名字刷了下來？”

“你再到廠裡去鬧，你女兒的名字人家就不刷了？”鄉長正有事要走，就順口這麼說了。其實，王婷不能招工進廠和她到廠裡去鬧是扯不到一塊的。

“橋是橋，路是路！汙染了我的果樹肯定是要賠的！進廠那是你們佔了我們村裡的地答應了的……”沒等王婷媽說完，鄉長就要走。王婷媽站到鄉長面前去：“這個事情沒有說好，你別想走！”

“你女兒進不了廠關我什麼事？你找廠裡去就是！”鄉長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剛才怎麼說我去廠裡鬧，人家就刷了我的女兒的名字？”王婷媽繼續追問。

“就是嘛！”鄉長不好說剛才是亂說的，只好堅持道。

“有什麼事到辦公室來講，我來解決！”鄉里的秘書出來解圍。這時，王婷媽已被秘書一把拉住了。鄉長這才馬上鑽進了小車。

“你這個問題……”秘書知道是無能為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