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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叮&rdo;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陸城攙著張玉文走了進去,ktv在樓上,陸城卻按了一樓的鍵。
&ldo;回家吧。&rdo;男人說。
&ldo;你說了算。&rdo;張大少在明亮的燈下咧著嘴笑了。
難得張玉文也有酒後這麼聽話的時候,陸城還來不及感動,張玉文突然伸出另一隻手,兩手一起抱住了他。
&ldo;你主內,我主外。&rdo;
張大少埋在他肩上說。
陸城大咳一聲,心肝肺都差點被張大少給弄得跳了出來。
&ldo;說什麼傻話。&rdo;過了半天,他才笑著拍了拍掛在自己身上,抱著自己的人,&ldo;張玉文,熱死了,放開我。&rdo;
醉如爛泥的張大少卻不肯動。
電梯到了,門開啟,外面的人瞪著眼睛看著電梯裡抱在一起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半天失去了動作。
電梯裡美得讓人砰然心跳的男人對著來人笑了笑,將纏在身上的人拉開一些:&ldo;你不放開我,我們就永遠只能呆在電梯裡了。&rdo;
張大少才閉著眼睛,不甘不願地鬆開了一隻手,另一隻手仍舊牢牢地攬著陸城的腰。
出去時,他突然睜開眼,對著愣在門外的人露出一張兇惡的笑臉,把對方嚇得一個激靈,逃一樣地鑽進了電梯。
走出大門,陸城要招呼人取車,張玉文拉住了他的手。
&ldo;走路吧。&rdo;肩上的男人要求道。
&ldo;你知道走路要走多久嗎。&rdo;
&ldo;最多,嗝&rdo;張大少傻乎乎地埋頭低笑,&ldo;也只能走到天荒地老。&rdo;
&ldo;我不會和你走到天荒地老的。&rdo;陸城說。
但他仍舊如了他的願,攙著酒醉的張大少,兩人搖搖晃晃地,從漫長的夜晚的時間,開始往陸城家的方向走去。
張玉文醉了。但他仍舊能感受到男人說出&ldo;回家&rdo;兩個字時,自己突然猛烈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突然這麼喜歡陸城。
也許,根本就不是那麼突然。
誰知道是不是在好多年前,在每一次陸城和他錯肩而過,他總是下意識地去注意他挑釁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年少時期那一點恨,誰又知道,其實究竟還泛濫著怎樣不曾為他自己所知道的情緒。
他明明與他多年未見,再見他時,卻竟一點亦不覺陌生。
他明明在他的記憶裡,就僅僅只是那麼一點連交道都算不上的印象,他卻總是記得,那個窗中又漂亮又淡漠的少年的影子。
那個夏天燥熱風中的印象,在張玉文的生命裡一閃而過,再也不見。
他卻也再不曾忘記。
陸城偏過頭,看到近處的一雙眼睛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ldo;不舒服嗎?&rdo;男人低聲問。
&ldo;陸城?&rdo;張大少試探一樣地開口喊。
陸城失笑。&ldo;是我。&rdo;
眼下的人就突然滿足而快樂地笑了出來。他又叫了一聲陸城的名字。
陸城應了。
張玉文接二連三地喊。男人一一地回應了他。
原來這個人,真的會這麼溫柔。
可是張玉文在清涼的夜色下,心卻有一點痛了。
如果時間能回到他們十幾歲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再晚這麼多年。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走了不知多久,陸城又將張玉文背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