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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烈的慾念，已經讓羅綰嫣顧不得許多，不由自主便朝林鸞織走去。

但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皇后這是要去哪？生病了也不好生休養？”顧杞城一來，就見羅綰嫣神情憔悴，愁眉不展。

羅綰嫣回頭一看，見是皇上，猛然便抓住顧杞城的衣裳，眼淚一下子便掉了下來，啞聲道：“皇上，你是不是知道，是不是知道……”

是不是這個原因，皇上才會對林鸞織刮目相看。一定是這樣，她認識的顧杞城從來都是長情的男人。只有這個解釋，一切才能都說的通。

“皇后這是怎麼了？快讓御醫再來瞧瞧。”顧杞城極少見羅綰嫣這樣，以為她病得不輕，一手抱住她就要往回走。

羅綰嫣哪裡肯，愈發死命地揪著顧杞城的衣裳不放，朝林鸞織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悽聲道：“她是不是，是不是咱們的曦……”

顧杞城一下便震得五臟俱焚，直直望進她的瞳底，眼波深深，裡面壓抑的波濤洶湧，讓他忽然就放棄了抗爭：“朕曾經想過，整個後宮若還有人會窺探到這個驚天秘密，那一定是你。朕也曾想過，若有知情者，死無葬身。可是唯獨你，朕，束手無措。”

就這樣輕易地得到了困惑許久的答案，羅綰嫣心一抽，只覺得滿口鐵腥味道，險些倒下去，被顧杞城穩穩抱住。好半響，她才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

☆、驚天秘密

顧杞城長長嘆了口氣，神情悲愴：“以命換命。”

“再也不能換回來？”羅綰嫣咬了咬牙，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但只是徒勞。

顧杞城搖了搖頭，道：“一命已故，迴天無力。”

三言兩語便將過程在她耳邊低聲訴之。

羅綰嫣越聽越心驚，這樣的駭聞終於讓她止住了眼淚，找回了理智：“皇上打算怎麼辦？這樣下去，只怕長禧宮那位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牽一髮而動全身，更何況那也是她，朕下不去手。”顧杞城閉上目，滿臉痛楚，沒有人知道他的煎熬。

鍾貴妃已不再是從前的鐘貴妃，可是旁人不知，鍾家不知。動了鍾貴妃，鍾家必受牽連。

更何況最重要的是林鸞織的想法，她若不想鍾貴妃死，自己又如何下得去手。

羅綰嫣已經哭不出聲音來，淚珠子不要命似地往下掉，嘶聲道：“可憐的妹妹，要怎麼辦才好？臣妾，臣妾之前還對她那樣來著，可怎麼辦好，怎麼辦才好？”

顧杞城見林鸞織牽著顧珒走過來，忙斂了所有情緒，將羅綰嫣按在自己肩頭，輕語道：“你是皇后，朕知這些年對你多有虧欠，但還望你顧全大局。”

“臣妾不奢求，皇上如此足矣。如今知道皇上並非薄情，就是給臣妾的定心丸了。”羅綰嫣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卻不敢回頭，她怕。

怕自己忍不住。

林鸞織見羅綰嫣肩頭一抽一抽，明知道她在哭，故意笑道：“皇上，你怎麼一來就把皇后娘娘嚇成這樣了？”

顧珒極是乖巧懂事，忙上前抱住顧杞城的大腿：“父皇，母后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不要責罰母后，責罰珒兒吧。”

顧杞城哭笑不得，羅綰嫣還在自己肩頭不肯轉身，只好伸手摸摸顧珒，然後故意笑著瞪了一眼林鸞織，有口無心地說道：“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嗎？以後你自己有了孩子，準被你教壞了。”

說完這話，顧杞城臉色猛地失了血色，本來還在抽泣的羅綰嫣一下住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杞城。

林鸞織顯然沒空注意他們的神色，因為顧珒拉著她非要去往別處。

其實她也想有孩子啊，可是這不爭氣的肚子著實惱人。

但更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