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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白鹿再次將涎水混合藥草的汁水，滴入薛奇真的口中。

半響之後，在萬眾期待中，薛奇真緩緩醒來。

他迷糊地睜開雙眼，摸了摸頭，自語道：“咦，我沒死，我不是記得，好像被白鹿吐了一口氣，然後，然後……”

眾人哈哈大笑，李尋卻已迫不及待，他指著放在草地上的小妞兒身體，急切地說：“還有，還有一位。”

李尋表現如此急切，一邊的許倩雲看了看小妞兒，再看看李尋，她記起了小妞兒臨死前的表白。

輕輕地，她嘆了一口氣，上前幾步，她挽住了李尋的胳膊，輕聲說道：“別急，靈兮一定會被救活的，我也真希望她好好活著，也希望她能開開心心地在我們身邊過一輩子……”

李尋有些神色古怪地看了許倩雲一眼。

許倩雲努努嘴：“她不是發過誓，不能結婚麼，那她一個人生活，多少可憐啊……讓她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也沒錯啊，除非……除非，你不是想和我生活在一起。”

“傻女人。”李尋突然笑，有些寵溺地當眾捏了捏許倩雲的小鼻子。

他哪裡還聽不出許倩雲話中的意思。

只是，這樣……

李尋看著小妞兒，突然有些擔心小妞兒復活之後，該怎麼面對她，又該怎麼面對陳老五了。

是啊，小妞兒以為自己必死，都表白到這份上了，他能裝作聽不懂麼，就連許倩雲都已經隱晦地表態了啊。

她許倩雲都不介意陳靈兮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呢。

在萬眾期待中，小妞兒也慢慢地甦醒過來。

揉著雙眼，小妞兒剛恢復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但一看到李尋，她嚇得一個激靈，隨即坐了起來。

“小心點，小心點，你剛恢復，別亂動。”李尋連忙按住她。

“李尋哥哥，我沒死啊……”小妞兒嘟嘟嘴。

“死了，又活了。”李尋暢快地歡笑著。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死去。

而最大的快樂，差不多也應該是死去的人再次復活吧。

眼看著宋君行、薛奇真、陳靈兮一個個在他面前死去，卻又一個個地被救活，李尋感覺自己，今天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之前是到了谷底，而現在，應該是快樂到了巔峰的時刻。

小妞兒面色古怪地看看李尋，又看看許倩雲，然後輕輕地問：“李尋哥哥，我是怎麼死的，我怎麼記得不大清楚了……”

李尋哈哈笑了起來。

小妞兒這是在耍賴了，想要對她說過的話兒，不負責任了呢。

他連忙點頭，“對對對，反正能復活就是好事，別多想了。”

雖然這樣，李尋卻依舊有些頭疼。

以後，還能當陳靈兮沒說過那話麼？

李尋的頭疼，沒持續兩分鐘，然後他看到白鹿似笑非笑的目光，又看向了他的衣服口袋。

李尋連忙掏出了小寶。

小寶的氣息已絕，身體都變得硬邦邦的了。

李尋懷著希冀的目光看向白鹿，人能救活，鳥能救活麼？

這一刻，他看到白鹿嘴角戲謔的笑意更重幾分，然後他也笑了。

片刻後，他聽到了一個久違的，恍若幾個世紀都沒聽到過的聲音響起。

“哎呀我艹，好悶氣啊，白麂子呢，那白麂子呢，敢撞老子，老子可是鳥中之王……老子艹他媽的。”

“哈哈哈哈……”

眾人的笑聲響徹山谷。

……

半天后，李尋坐在山谷的山洞內。

看著眼前的白鹿。

他有些恍惚。

千年之前，李門的前輩李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