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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言在先,不可浪費。此時卻是作繭自縛了。當下冷冷一哼,大手一抓,酒杯中的酒當即撒出小半,再仰頭豪爽一飲,說道“果然是連小子。也就你敢在我面前耍這種不入流的小心機。”
蕭澤罵了一句“死老頭。”當作預設。
男人伸手一抹嘴上殘留的酒,陰測測道“不管你是怎麼變成這種樣子的,我也懶得管。不過你至少該要尊重下把你這種廢柴教的出人頭地的恩師吧!”
一拳氣勢極勝,摧枯拉朽一般迎面衝來。
蕭澤瞳孔微縮,卻沒有做出閃避的動作,硬生生得承受這一拳之威。
很好!夠勁!爽快!蕭澤脊背重重撞上堅硬的牆壁,像是要被折斷的痛楚頓時席捲而來。
這才是他接受能力逆天,戰鬥指數破錶的老師。
眼眸中倒映出接踵而來的拳……
像是心靈感應一般,另一邊的司翊忽然驚覺那個男人如此熟悉的原因——上一任的機甲特級導師,以暴烈狂野,不留情面著稱的,傳奇一般的人物。
戚普。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評論嘛(趴
☆、只風雪無花月(三)
司翊忽然驚覺那個男人如此熟悉的原因——上一任的機甲特級導師,以暴烈狂野,不留情面著稱的,傳奇一般的人物。
死老頭還真是不留情面啊。蕭澤嘴角淤紫,一點扯動都疼痛不已。顯然是要讓他閉嘴的意思。蕭澤伸手抹去身上唯一一點唇間的鮮血(其餘當然是不見血的狠揍),還是不怕死的挑釁道“怎麼了?年老體衰,不行了嗎?”
戚普重重地做回椅子上,孽徒被自己揍得半靠在牆壁上,使他多多少少出了口多年鬱結的氣。知蕭澤是想再激他出手來緩解他自己的愧疚,倒也沒生氣,心情稍微轉晴,只是面部表情仍然陰沉,對著瓶口,傾倒,喉節滾動之間,美酒見底。
且不說,這小子如何死而復生,變成了這幅弱的要死摸樣,他毫不在意,或者說懶得理會,只要活著。嘖,死小子。這次絕對要好好操練你。
蕭澤撐著牆想站起來,無奈牽一髮而動全身,每塊肌肉都痠痛不已,勉強將身體從地面提高几公分,又不堪忍受地跌回去,幾次反覆,只得作罷。
戚普看著孽徒狼狽至極的摸樣,翹起修長結實的腿,語氣輕蔑“欠收拾。還有,你怎麼想起來到這裡?”
“親自送過來給你揍唄。”蕭澤放棄無謂的努力,懶洋洋地說到。
“咔噠。”戚普的指關節給他自己捏的直作響。
“老,實,說。”
司翊幾個扭身,輕巧地避過鬆散的守衛。剛從房頂上跳下就聽到上方的怒吼,“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一驚之下,差點一個踉蹌。
然而,聲音卻在一瞬間靜止。
音調正在拔高帶著怒氣的吼聲戛然而止。司翊的冷汗瞬間就滲出額頭,收斂氣息,僵立不動。
明明已經確認沒有任何的窺探裝備也很好地避過守衛了。
司翊下意識舔上口中不屬於自己的部分,之後下定決心。
總之,沒有辦法放著難以心安的感覺不顧,從心臟末梢傳來的隱然的心慌讓他迫切得做出行動。柔韌修長的身體一彎一折之下,消失在狹窄的柵窗之內。
悄無聲息。
……
“說說看,現在在哪?”
蕭澤頭靠著冰冷堅硬的石牆上,透出的刺骨寒氣使他清醒無比,仔細回憶著戚普所傳授的東西。
粗造的布料與甬道相摩擦的窸窣響聲,隱秘的呼氣……
司翊……
不可抑制地在心裡念出來人的名字。
“二樓通風口靠右三等分點。”
玻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