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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劇本仔細看了一下這一幕的細節,陳宣不是直接傷到了眼睛,只是視覺神經被壓迫導致的失明,所以在外表上和常人沒有任何的差別,因而厲霜刑無法藉助把眼睛遮起來進行拍攝。
就算遮起來也未必如普通視覺障礙者一樣,因為他的五感太靈敏,遮起眼睛還有耳朵鼻子。
這達是厲霜州第一次在拍攝上面體會到煩惱。
沒辦法,只能先拍陳宣的父母對戲的部分了。
就算他五感靈敏他也不敢瞎撞,只能憑藉著記憶而慢慢摸索。
耳邊手掌拂過的風聲,病床在動作下的搖晃聲都成了他的「眼睛」,雖小有波折,但是他到底是摸到了床頭的水杯。
但是厲霜刑並不開心,因為這個狀態和角色還是不契合。
陳宣不是厲霜刑,陳宣不是武者,他的耳朵沒有這麼靈敏,剛剛失去光明的陳笙內心慌亂也沒有這麼沉穩,因為陳宣並不知道自己從今往後是否還能看見。
所以厲霜刑還需要調整。
他告訴自己,若是就這樣再也看不見東西的話,自己會怎樣呢?
就算是厲霜州也覺得,目己一定會十分慌張吧?
這不是劇本裡面的內容。
「他找到狀態了。」畢臨的表情依然沒變化,但是言語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已經拍攝完的江斐和宣晶剛剛也在邊上看厲霜刑自己找感覺,不管厲霜刑做什麼動作都沒打擾他,明明是打破了水杯,但是所有人神色都是開心的。
厲霜刑緩緩睜開眼睛,稍微吐了口氣,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來收拾玻璃杯的後勤人員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你先緩一緩我們再拍。」畢臨沒有因為厲霜刑剛剛找到感覺就催促他趕緊開始拍攝。
厲霜刑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挑戰性,從前演的角色雖然也有考驗性很大的,但是還真沒有這種對厲霜刑來說完全是違背身體本能的角色。
說是緩一下,厲霜刑也沒閒著,化妝師給他稍微補了點粉,讓臉色看上去蒼白一些,然後嘴角還有額頭都有一些細碎的小傷口,都是之前「打架」產生的。
正式開拍的時候,厲霜刑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儼然是一個傷痕累累的青年。
青年的睫毛微微顫動,濃密的睫毛下有一團陰影,不知是睫毛太長還是黑眼圈,總之看上去格外的病弱,在他睜開眼前,從青年自己到青年的家人,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即將到來的打擊會那樣大。
從昏迷中醒來的表演對厲霜刑來說沒難度,真正的難度在於醒來後的反應。
睜開雙眼後,青年雙眼有些茫然,似是沒想到房間內居然這麼黑,下意思的往左邊牆壁上摸索著想開燈。
他房間的燈開關就在左邊牆壁上,不過這裡並不是他的家,所以他自然什麼也不會摸到,他依然很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學校和別人打架來著,不過對方人太多,然後他後面就失去了意識。
應該…是在醫院吧。
「醫院怎麼這麼黑啊……」厲霜刑嘟嘟嚷嚷的說著,還是在左右兩邊摸索著,到底還是被他摸索到一個開關。
咔嚓,開關按下去。
壞了?
「你關燈幹嘛,覺得太亮了?」進門的護士才剛反應過來病人醒了呢,就發現病人把燈給關了,走廊上的燈光灑進來,照在青年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隱隱的驚慷感。
「好,過。」
剛剛護士進來的時間點稍微有些問題,不過這本來就不是一個長鏡頭,關於護士進來的場景可以後續重拍和剪輯,最重要的是厲霜刑剛剛的表演。
聽見畢臨說過了,厲霜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