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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早認識雞和蛋的關係，不是民間流傳的關於“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糾結辯論，而是從錢鍾書開始的。

錢鍾書自出了《圍城》，一些喜歡此書的人，那是手不釋卷。另有一種人，比手不釋卷的人讀之更細，因為千方百計想考證錢鍾書與方鴻漸的異同，甚至有人猜測，錢鍾書的文憑也是買來的。

錢鍾書對此只說了一句話：蛋好吃，好好吃，管它下蛋的是白雞黑雞。

其實此文我原想扯扯“考證”，不是考會計證、律師資格證之類，而是指另一種捕風捉影、胡亂猜測之行為。我小小的蓮子自然不能和錢鍾書相提並論了，只是由他引出我想說的。

開博一年多來，蠢蠢欲動地學著寫了一些所謂的小說，並留下了好幾個爛尾樓，至今未能復工。且豆腐渣工程仍在繼續。

寫不下去的原因，咱得好好造一口堂而皇之的黑鍋給人揹著，那就是近日寫的玩藝兒，又有朋友說那啥有自傳的成份。這打擊蠻大。我順了順咱的歪瓜裂棗，發現沒一個主角活得比較舒坦甚至長久的，一命嗚呼的就有好幾個。

先說咱的小日子是否舒坦。現在看來尚可，一年以前的這個時候，我和那個人正在鬧離婚。離婚的藉口多半是性格不合。當時甚至擬定了關於房子、票子和孩子的具體而詳細的分配方案。彼此看對方，那是白多黑少，實在避不開，稱呼就是魔鬼與巫婆。無奈房子是貸款的，票子是負數的，孩子是未完工階段的，只好不了了之，繼續湊合著過了下去。在今天看來，似有白頭偕老之勢。

誰也說不準明天。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感覺，很多感覺，其實是真實的。否則不會有人說很象，不管是象生活，還是象我。我應該為此感到慶幸吧，似乎撇開了閉門造車之嫌。

我記得有誰說過，是魯迅還是誰來著，說他筆下的人物，其實是張三的鼻子李四的嘴，王五的肚子趙麻子的腿。當時俺不信，沒有感同身受過啊，現在自己也學著瞎編亂造了，又想造得更好些，就只好借用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的零件，實在借不來了，只好下自個的，下來下去，果真有了些自個的影子了，也難怪朋友猜測。

猜得真了，俺心虛了，也快寫不下去了，怕自己寫自己太象或太糟，毀了小說也毀了我。

我到底想說什麼來著？雞和蛋嘛，對！雞下什麼樣的蛋那不是取決於這蛋象不象雞，而是這蛋好不好吃，對不？雞下什麼樣的蛋，按哲學的理論來說，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我認為一切哲學的理論基本就是一套廢話。比如搞哲學的，就象買彩票的，中與不中，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你說它是必然的，可又有偶然性在其中搗亂。哲學家又象算命的先生，舉一例，說有倆趕考的書生，考前找人占卜。算命先生口不言語，單豎一指。問之，曰天機不可洩露。等發榜了，橫豎都在他那一指呢：１、一人中一人不中。２、一齊中。３、一個也不中。——玄乎吧？

必然和偶然不是相對的，所以可以並存。一隻雞，不管是黑雞白雞麻子雞，短脖的還是三條腿的雞，它都有可能下出比較好看的，形狀確實象蛋的蛋。而且它也有可能下出雙黃蛋或蛋中蛋。——世上沒有絕對的絕對，只有相對的絕對。

同樣，一隻長得非常標緻，三圍等等達到國際標準的雞，它也可能下出軟殼蛋或象麻雀蛋的小*。——偶然性嘛，一切皆有可能。

哲學就是這樣，——我認為。——所以話我雖說了，但退路我也給自個找好了，就是這麼個邏輯。

——我到底想說什麼來著？把自個都繞進去了。算了，不炒了，聞著糊味了。

微笑的小溪2009…03…24　10：45：25是自傳，又如何？

寫文碼字，總歸是有自己思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