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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時候你倒會講了,怎麼就不見你打電話回來看我還活著沒有,孩子才打了個噴嚏,就緊張得立馬記得要打電話?我還沒跟你算,你倒是一回來就對我興師問罪?你和那女人的孩子關我個鬼事,我憑甚麼要摻一腳和你一樣焦急?」利哲聲音一嘲,連帶口氣也冷了下去,頗有些無情的態勢,只有眼底火一般燒起來的怒氣透露了他真正的心情,到了嘴邊卻全是尖酸刺耳的諷刺。
大概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冷言冷語,溫如予就算聽慣了也一時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卻只覺得錯愕又難受,「……原來不關你的事嗎?」
「孩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關我個鳥事。」
「你要我試試你,原來你就是這樣和我試……」溫如予被反駁得說不下去,他萬沒想到利哲竟會這麼說話,心裡象是絞到一塊去,又酸又悶地失望著,只覺得這個人騙了自己。
「行,你就把罪名都扣我身上啊,難道我在你眼中乾的壞事還少了,也不差這一樁,我接得挺順手的。」
「你明知道小晨在我心裡比甚麼都重要,你……我明白了,既然這不關你的事,那我的事以後也不用你管了。」溫如予瞪著眼前表情冷冷的男人,只覺喉嚨被人勒著一般喘不過氣來,眼中也染上了一點受傷的意思,胸口忿忿起伏著。
利哲沉默了半刻,嘲諷似地勾了嘴角,卻道:「既然你那麼愛你的兒子,何必離這個婚?我看你和楊漾相處得挺好的啊,夫妻連心呢,是不是等著演破鏡重圓的戲碼?中國的俗話說得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看你們合適得很,橫豎離婚申請不能遞上去,你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乾脆和好了吧,這樣也皆大歡喜不是?」
「就算是那樣又關你甚麼事?你媽的自己也不是故態復萌?」溫如予雖然知道過這個人一生氣起來就會口不擇言地刻薄到底,但他聽了還是會異常難忍,忍不住把剛才的事說出來。
想起剛才那個女人,他忽然覺得自己和她根本是差不多的人而已。在利哲心中,可能就是那樣可以在床上滾過後就翻臉不認人的物件,就像利哲和楊漾那樣的關係。這樣一想,心裡就不能冷靜了,想著那些讓他感動的、利哲對待自己時慎重獨特的態度,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倘若是真的,為甚麼還要和亂七八糟的床伴聯絡?電話中那女人的語調,分明就是利哲從前的風流帳,就不知是否還瞞著自己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
「等等,你說故態復萌是甚麼意思?」利哲按捺著脾氣,眼底已泛起了怒火,「哦,原來看我不順眼了,這就是你想了半個月後想告訴我的?」
溫如予咬牙瞪了利哲半天,大概知道他們此時都很不理智,決定不想再忍受這個少爺的言語攻擊,「我只想告訴你沒人能比小孩更重要,如果你不接受這一點,那麼我們……」
☆、061
「就完了嗎?」利哲冷聲接話,那目光象是寒冬的飛霜,「小孩小孩,你他媽眼裡只有小孩!算我自作多情好了,以為你肯那樣是……現在爽過了、想女人了,便想把我用完就丟。行啊,我也沒說過要巴著不放不是?你不用怕,是想和妻子複合了還是怎樣了,你直說便是。」
「你這是甚麼意思?」
「我能有甚麼意思,這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意思吧?是你說要試,現在也是你說不要,我是沒有所謂,反正被操的不是我。」他瞪著對方的目光忽然惡毒起來,再也剋制不住言語的攻擊,充滿了刻意且澀情的嘲弄,「操你蠻舒服的,那個地方也真銷魂,怎麼你不習慣張開腿被男人操,決定回去找女人爽快去了是不是?」
這話說得越來越難聽,溫如予再好的脾氣也要受不住,一個拳頭抬起,便要往對方臉上招呼過去,卻因為利哲剛好轉身而落了個空,只擦過對方的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