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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看了眼齊達，見他面上一片平靜。他不知道齊達那是&ldo;曾經滄海&rdo;所以&ldo;難為水&rdo;了，卻只以為他沒聽懂。擔心齊達會被帶壞的張華決定拉著齊達躲回車廂裡去。

&ldo;達子，&rdo;張華側著臉不看齊達，他突然有些不敢看齊達在燈火的映襯下格外好看的臉，&ldo;明天還要應卯罷。我們是不是先睡了？&rdo;

齊達有些不捨眼前這份熱鬧，不過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點點頭，&ldo;好，睡去吧。&rdo;

&ldo;不烤火了？&rdo;注意到兩人互動，旁邊正說到興致勃勃的漢子吃驚的看著兩人站起身準備離去。

&ldo;我這兄弟，明日還要應付點卯，所以今天還是早睡一點好。&rdo;張華一臉無奈的回答。

&ldo;原來是兩位官人！&rdo;那漢子連忙站起身來，&ldo;小人不知，方才冒犯了。&rdo;

旁邊的領隊聽到漢子的話，這才知道面前這兩個溫柔笑意的年輕公子哥兒居然是兩位正經官人，趕忙過來行禮攀談，商隊裡其他幾個也一一過來向兩人問候。於是，本來捨不得這份熱鬧的齊達也不得不趕緊裝困以求脫身。

好不容易回到車廂內，齊達張華相對著想起剛才那狼狽樣，不由雙雙低聲笑起來。

&ldo;那個領隊可真大膽，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居然就說送他女兒過來服侍。也不怕他女兒恨他。&rdo;齊達搖著頭低聲評說著剛才那領隊硬要塞女兒給他們的行為。

&ldo;這算什麼。商人逐利，只要能獲得足夠的利益，別說女兒，就是把他自己洗乾淨脫光光送上來也是願意的。&rdo;

&ldo;他自己？張華你好歹留下口德。&rdo;齊達想像了一下張華說的那個情景，渾身的寒毛立刻齊刷刷的豎了起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ldo;不信？不信你可以去試一下，看他會不會把自己洗白白脫光光的給你送上來。&rdo;張華笑嘻嘻的提議。

&ldo;要試你去！&rdo;齊達沒好氣的輕捶了張華一下。

&ldo;我可看不上那樣的，&rdo;張華做嫌棄狀道，&ldo;不管怎麼說，要想送上門來不被我退貨，起碼得有達子這樣的姿色才成。&rdo;

齊達低低的笑得幾乎要嗆咳起來，掐著喉嚨順了半天氣，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卻沒了力氣，只能扭著身子趴在車內的軟墊上，回了張華一句：&ldo;你倒是敢想！&rdo;可惜因為笑得沒了力氣，原本理應是惡狠狠的一句話被他說的軟綿綿的，一點氣勢也沒有。

可是，旁邊的張華卻詭異的沉默起來。

齊達等了半天，不見張華回應。因為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透過綿竹細布編就的兩層簾子的火光也太過微弱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看清楚車內的現況，因此只能摸索著伸出手去：&ldo;張華，你睡著了嗎？&rdo;

伸出去的手突然被緊緊握住，嚇了齊達一大跳，差點就要跳起來。齊達反手握著張華的手，搖了兩下，&ldo;還沒睡啊？&rdo;

&ldo;沒有。&rdo;張華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嘶嘎。

&ldo;你聲音怎麼了？&rdo;

&ldo;我在想一個問題。&rdo;張華答非所問。

&ldo;什麼問題？&rdo;齊達順口問道。

&ldo;……&rdo;張華沉默了許久，久到齊達以為張華已經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而準備睡覺了，才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顫音輕聲道，&ldo;齊達，你是要在冠禮之後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