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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窗簾看起來沒救了,郝甜還是將它晾了起來。
等晾完,她有氣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覺得腦袋暈暈的,拿出手機一看,簡訊來自兩個小時前,許陸事情顯然還沒搞定。
她想著自己不能太依賴他,取了錢包去小區診所。
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區裡只有路燈幽幽亮著,大冷的天連遛狗的都不願意出門。
林嬸劉叔要關門了,接到郝甜忙又取了額溫計出來。
「都三十九度多了,你看臉蛋紅的。」林嬸給郝甜量了體溫,又問她,「你家大陸呢?」
郝甜靠著沙發,聲音軟軟的,都快聽不清:「上班沒回來。」
劉叔又問了郝甜一些症狀,給她配藥:「打針吧。」
郝甜聽到打針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但許陸沒在身邊,都沒人可以撒嬌,她只好沉默不語地坐著。
林嬸帶郝甜去裡間打針,郝甜磨磨蹭蹭脫了半邊褲子,指甲扣得椅子皮都快掉了。
林嬸笑道:「別怕啊,放。」
郝甜努力放輕鬆,針頭刺下來時還是緊閉上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林嬸被她逗笑:「還跟個小孩一樣,怕打針。」
郝甜乾笑一聲。
林嬸又咦了一聲:「小甜你這屁股上還有團青的沒消呢,你在哪也打過了?」
郝甜搖搖頭,沒力氣說話,好在林嬸也沒再問。
拿藥的時候許陸打來電話問她去哪了,她把自己來打針的事告訴了他。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脆弱,孤獨,想找個地方蜷縮起來。
從診所出來,郝甜慢慢走到一棵光禿禿的銀杏樹下,等了沒一會,許陸來了。
他氣息似有些不穩,見到郝甜,話都沒來得及說先將人抱進了懷裡。
他試了試郝甜額頭的溫度,問她:「怎麼樣?」
郝甜搖搖頭。
許陸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等下去醫院。」
郝甜靠著他:「沒事,就是普通感冒。」
然而經過那一次許陸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道:「先回家,拿點東西。」
郝甜抱著他不願動。
許陸先是問「怎麼了」隨即又笑了一聲,道:「不想動?」
郝甜不說話。
許陸已經自覺地蹲下身。
郝甜趴到他背上,得了便宜還賣乖:「豬八戒背媳婦。」
許陸拍了拍她屁股。
郝甜覺得臉上熱熱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其他,她將臉埋到許陸背上,輕聲道:「老公,不去醫院。」
近似呢喃的一聲,許陸都聽清了,卻沒有說話。
倆人的身影被路燈拉成長長的一條,組成長久的長字,郝甜輕輕閉上眼,慢慢放鬆下來。
插pter 16
郝甜很久不曾做夢,這次卻夢到她和許陸初見的時候。
她大二,許陸研一,本來兩個人毫無交集,如果不是那天瀟瀟硬拉著她換了個食堂,她也不會遇見他。
郝甜這個人,固守成規,崇尚一成不變的生活,一旦有什麼打亂生活軌跡,沒有人領著她,就會變得很慌亂。考來雁城在她意料之外,高考志願前三所學校她填的都是省內的重點大學,專業也勾了服從調劑,但萬萬沒想到,這樣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安排,最後也能讓她遠走他鄉。
但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被瀟瀟拉著去那個食堂,更別說遇到許陸,。
那個時候的許陸還很青澀,介於成年男人與少年之間,眉目帶著冷色,生人勿近。
瀟瀟扯著郝甜去抓姦,倆人就坐在瀟瀟男朋友斜後方,郝甜一眼看到的,不是瀟瀟男朋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