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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鏡樓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女子放下手，依舊微微笑著，說：“你不知道我，但是我很早就在你的身體裡，密不可分了。”

鏡樓看著她，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熟悉，猜測道：“難道你是五道神？”

女子欣然點頭，看著鏡樓震驚的樣子又笑得不可自抑，好一會才停下，站起身來自我介紹：“我便是東方司水之神，千寧。”

是千寧神？！鏡樓上下打量著她，又微微後退一些，保持著戒備。

千寧神繼續笑著：“人家見到我皆是磕頭跪拜，你倒是處之泰然。”

“難道說，我的力量……”

“沒錯，你是神女，卻不是司水的神女，你的力量源自於我，”千寧神點點頭，“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可願意聽我慢慢說？”

鏡樓不自覺地點點頭，千寧神手一揮，出現了一張圓桌和石凳，還有一杯茶和一些水果點心，她招呼鏡樓坐下，拿起一杯茶慢慢說起來。

“你不必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是，我們處的世界不同而已。”千寧神淡淡地笑著，懷念一般地說道。

“什麼意思？”鏡樓十分緊張，像是什麼要破閘而出，不自覺地抓著衣襟。

千寧神感嘆一聲，久久才回答道：“在這個世界的我，已經死了。”

“什麼？！”鏡樓驚訝得張大嘴巴，“那……”

“你現在在的地方，其實不是原先的時間，”千寧神說：“是我把你從一百年後接了過來，現在，還是英玄帝所在時代，其餘的五道神都不知道，我能夠掌控時間，就如同廣明神能夠掌握空間一樣。”

鏡樓認真地聽著，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讓她根本無法深入思考。

“作為五道神出生後，我能夠憑藉異族的秘術來占卜未來，而且掌控時間，是我最後的法寶，不輕易讓他人知道，也因為使用起來會折損神力，受到的侷限也太多，並不是隨心所欲，所以我幾乎不使用。而這一世，我發現了一個不可控的未來，還有事關五道神存亡的關鍵，這一代的千寧神，也就是我，將會被顯道神，也就是查都雅山那個瘋子毀去神識，從此在世上消失。”

“這個預警出現時，我很害怕，這個未來太過驚恐，甚至於毀了整個攬月朝和五道神，我只能憑藉一己之力，企圖改變這個未來。可是千寧神的毀滅卻是註定的，沒有辦法扭轉，要拯救這片大地，拯救五道神，這一代的廣明神，也就是月青嵐，是我閨中就相識的好友，我請她幫了我一個小忙，在另一個世界找到一個載體，能讓我的神力和神識穿越時間，藉助另一個人的身體完成五神祭！”

鏡樓仔細聽著，胸口的心幾乎要跳出來，她努力平穩著呼吸，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五道神的枷鎖，和五神祭，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寧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五道神的轉世，其實是眾神對五道神的懲罰。”

“為什麼？”鏡樓脫口而出。

“因為眾神在這個世界，不過是為了吸收這個世界最原始的靈氣來修煉罷了，可是這裡的人們會發展，一旦有了智慧就沒有了信奉大地的靈氣，眾神就會離開去另一個世界繼續修煉，所謂修煉，不過是眾神續命的辦法而已。五道神比眾神收到的供奉多，並且一直以大地繁盛為己任，這讓沒有供奉的幾位大神很是不滿，設下陷阱讓五道神墮入輪迴，失去了隨眾神飛昇的資格，離開這個世界時還設下詛咒，讓五道神自相殘殺而亡，永不超生。”

“因為五道神的輪迴，整個攬月朝也受到影響，國運衰退，最讓人痛心的未來，是這片土地為外人所奪，攬月朝的人們成為外族人的奴隸，正是因為五道神的詛咒才會如此，我如何能安心？所以五道神在最後才設下五神祭，並且把眾神哪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