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劉伯溫仗義出手,留蘇白一(第1/3 頁)
朱元璋此言一出。
劉伯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在聽聞可以救下那孩子一命時,他原本早已熄滅的鬥志,悄無聲息的重燃起來。
楊憲罪無可赦,這無可厚非,但其族人卻是無辜的,尤其是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
他好歹也是劉伯溫的學生,曾經也是一個胸懷天下的文人學子,奈何之後走錯了路...
倘若能有幸為其留下一脈,倒也算是對自己的良心有個交代了。
誠如朱元璋的警告,他一昧的妥協退讓,妄圖明哲保身,沒有任何意義。
該來的針對,一點不會少,更是會牽連身邊的人。
想到這。
劉伯溫深呼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李善長,整個人有如脫胎換骨:
“啟稟陛下,臣難以苟同韓國公之言!”
“臣以為蘇白的顧慮和觀點,並非無稽之談,更非妖言惑眾!”
“正所謂,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盲目的否定一切,讓天下僅存聖明之聲,是沉浸在虛假繁榮的溫柔鄉,不願醒來罷了!”
一語落地,鴉雀無聲。
李善長瞠目結舌,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
劉伯溫這廝是不是瘋了?
竟然還敢替那罪臣說話!
非要把整個浙東都葬送進去,才肯善罷甘休?
好!那我就滿足你!
就在李善長要開言的時候,朱元璋微微一笑,“哦?”
“劉先生有何高見?”
“說來讓咱聽聽!”
說罷,朱元璋擺正了身子,表現的躍躍欲試。
淮西集團和浙東集團,明爭暗鬥不斷,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之所以不去理會,也是在維持朝堂內微妙的平衡。
至於某家獨大?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劉伯溫這個人,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自從學生出事後,便退出了波詭雲譎的鬥爭,放任淮西集團做大做強。
對此,朱元璋肯定不能接受,便藉著今天的機會,暗中推劉伯溫一把,再敲打一下李善長。
“首先,蘇白提出的四個寒冷期,四個溫暖期,是有跡可循的。”
劉伯溫從容道:
“據《孟子·滕文公下》中記載,“驅武、豹、犀、象而遠之。”
“就連我們都不願意離開生長的故土,更何況是那些堪稱王者的大型猛獸?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氣溫驟降,令無毛猛獸沒辦法生存。”
“同一時期,西周被犬戎滅國,中原第一次見識到了遊牧民族的可怕,想來也是與氣溫密不可分,畢竟北方乃極寒之地,為了掠奪生機,便只有豁出命南下。”
劉伯溫順著蘇白的思路,再與史料相結合,條理清晰道:
“第一個寒冷期,長達兩百年左右!”
兩百年?
這未免也太久了吧!
朱元璋不由得有些窒息,手心裡佈滿了泥濘,轉而示意他繼續。
“第二個寒冷期.....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
劉伯溫感激地看了朱元璋一眼,微微頷首道:
“據《晉書.慕容皝載記》從遼東灣西北岸,到東南岸沿海,連續三年全部結冰。”
“情形極其駭人!”
“第三個寒冷期,便是南宋了。”
“華北梅樹不能生長,太湖結冰,洞庭湖庭山柑橘全部凍死,北方九月份普降暴雪,京杭大運河蘇州段經常性的結冰.....”
劉伯溫憂心忡忡道:
“天寒地凍,糧食減產,餓殍滿地,民不聊生。”
“而同時期的金國,也是大舉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