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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在意吧。」
「是無所謂。」「團長」說,「只是我的同伴好奇。」
強大的壓迫感壓得夏爾幾乎要窒息,冷汗慢慢的浸透了他的後背,只要回答了母親的問題事情就可以暫時打住,可是他一點也不想退讓。
第27章 也許相遇(下)
也許相遇(下)
如歌的行板相關
當好筍遇到歹竹番外,贈kasui
02
媽媽說,生命總有些事情不可以退讓。
又說,每件事情都有他的代價,有時候我們總要為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放棄一些相較不重要的事。
小孩總是很敏感。夏爾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母親,相較於其他的人而言,似乎少了什麼。一直到比較懂事了的後來才知道,那叫做空洞。
夏爾的媽媽,胸口有個很大的空洞,很大、很大的空洞。
彷佛被重複的戳了一刀又一刀,傷口一次又一次的癒合,然後又重複,重複到最後再也無法癒合,留下了深深深深的痕跡,抱著那個傷口就幾乎要耗盡全部的力氣。
夏爾曾經問過媽媽是不是很傷心?
媽媽回答說,人來到世上都會少了什麼,然後得到什麼。
--「我少了很多的東西,但我擁有了夏爾。」
雖然這是說夏爾帶給了夏爾媽媽幸福,但夏爾卻無法不覺得就是因為自己的可能來到,才讓母親遇到了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不幸。
不能否定自己,不能否定母親,只能朝著虛空中那個虛無的形象用力投擲憎恨,一遍又一遍,投出去的石頭遠得看不見波紋。
然後夏爾現在遇見兇手了。
完全不需要猶豫,讓媽媽變成「這個樣子」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最喜歡母親的孩子,第一個憎恨的物件通常就是父親。
「沒他的事情,好奇什麼?」
「死小鬼……」
「信長。」「團長」開口制住同伴,夏爾就感覺到身上一輕。
「庫洛洛,我現在完全確定他一定是你的小孩了。」被叫做信長的男子還在惡狠狠的瞪著他,「他跟你小時候一樣惹人厭!」
「團長」--不,庫洛洛無奈的扶額。「信長……」初步推斷,信長說的應該是至少二十年前的往事。
「不管是不是,你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夏爾的眉毛擰了起來,一臉嫌惡。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明確表露出情緒,也知道自己這樣子對一個陌生人說話有違家教--他的「父親」不該真的是這樣子的。你跟我沒有關係,你跟我們不要有關係--可是他沒辦法忍住自己的憤怒,他所珍愛的母親曾經被這個人怎樣的傷害過,他不知道,但他所知道的事情卻足以構成他的憤怒。
夏爾的媽媽討厭鮮血,畏懼刀刃,拿刀的時候總要先深呼吸過後才握住刀柄,手碰到她臉的時候會很快的僵硬。極少時候看見他會閃過一瞬的空洞,那種空洞不是呆滯而已,是完全抽離了這個世界。
那時候媽媽會對他笑,他卻一點也不想看見那種笑。
每一件夏爾知道的事情都讓他畏懼,而剩下那些不知道的事情則隨時都在提醒自己:那個長得跟他很像的男人是個混帳都不足以形容的混帳。
夏爾.理,十一歲,懂的事情比起大人而言還不算多,但也足夠多了。
所以他說,
「--這明明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不是根本不在意嗎?」
你不在意我們,為什麼我們要在意你?
回過神來時,劍刃已經貼在他的頸間。
貼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