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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想了。」聲音文雅,我想他一定偷埋了蛔蟲在我肚子裡,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快點排出來呢?
黑暗很可怕,庫洛洛遮我的眼時還故意洩了點指縫。
「快睡吧。」
再痛苦的事情睡了也會愉快了。
所以就算看到庫洛洛難得笑的不那麼妖孽也是夢裡的事。
因為太愉快了,再愉快都是夢裡發生的事。
興許是這夢的開端太美好,這覺我睡得很久。
睡裡我夢見很多事。
那些事多零碎拼湊,偶用順時進行,兼之插敘、倒敘、隨便亂敘,看得我十分撩亂,差點不只下面流血上面也要嘔血。
那是雨夜裡沒拿走的門鑰匙,小丑嶄新如初的撲克,我落在地上的手足,散落一地沒整好的書頁,老闆娘寒光閃閃的菜刀,四十八樓的絢爛夜景,還沾著露水的青葉。
醒後我看著庫洛洛發楞。
夢境是潛意識的集合體,潛意識就是一個人最深的思念。
無論最希望的、最不願意的。
我盯著庫洛洛還在發愣,下一刻就看到他莫名端出了一鍋湯。
第18章 39-40
39
天地萬幸這次生理期很快就過去了。
躺這一次我收穫不淺,最深的是某張與我別離月餘的床終於回到我的身邊,某人在將它分過給我的時候似乎還千般不捨萬般不願,扯了又扯,了不起只肯還一半。
聽說這張床是我的。
聽說這房子也是我的。
更聽說這個人從頭到腳花的錢通通都是我的。
流星街的人說,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不要從我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我看著他那個順理成章滿載著王八之氣的模樣什麼都不敢說,拿著我懸在鋼絲上懸得頗安穩的一條小命跟那張床相權了一下,只好再次默默卷著毯子去沙發。
大清早給熱醒的時候我覺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烏漆摸黑,懷疑是不是貧血得太過嚴重,竟然連幻覺都出現了。
用一句話就可以完整描述眼前這個十分尷尬非常驚險的情況。
庫洛洛睡在我旁邊。
或者說我睡在庫洛洛旁邊。
只有晨光猖狂地灑進房內。讓我不得不看清楚眼前的障礙物,眼睛揉了又揉揉了又揉,完全沒種伸手去摸。
怪不得好熱。
這是第一個反應。
我睡前明明躺的是沙發。
然後是第二個反應。
靠,他沒穿。
確切來說是隻穿了一件睡褲,總之這是第三個反應。
我每反應一次就石化一次,當我終於冷靜下來甚至還可以讚嘆這傢伙就算假睡看起也很放鬆的時候,一個嚴肅的問題也橫亙在眼前。
──究竟我應該當作沒醒來躺回去繼續睡,還是為了小命著想回去躺沙發?
兩相掙扎,結果我當然是選了去躺沙發。
有一句俗話說的很好,沒有那個屁股就不要去坐那個位置。
每個人能做怎樣的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我命的確夠大,但也還不夠大到能安然無恙躺在那個位置還面不改色安然入睡。
有一說是武林高手就算是睡著時也保持著警戒,周遭有氣息紊亂變動都能在一瞬間馬上進入備戰模式。
不管是氣息紊亂還是變動都是個很曖昧的詞。
怎樣叫作紊亂?怎樣又是變動?這界定模糊到讓我不敢拿命去試,怕一試發現黃梁飯熟夢裡一世,我的一世就因為一夜裡反反覆覆紊亂變動死太多次,一時不察回得太幼,變成小北鼻的時候就被順手喀擦了。
等我天真的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