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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匯報,但他們會人為地放大恐懼,即使我們不知道,他們也會把它想成我們知道了。」
「為什麼?」
「你沒有幹過間諜不明白,出門的間諜都是一群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每一個汗毛孔都是被莫須有的敵情嚇得張開的。」
「照你這麼說薩根對他們已經沒用了,那為什麼上線在電報中又反覆提到他?」
「可能就在提醒他們,不要去找他。」陸所長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他對海塞斯在這個簡單的問題上跟他較勁感到好笑,「再說了,就算來的人是一群蠢貨,缺乏應有的謹慎,敢同薩根去聯絡,可薩根會理他們嗎?難道薩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了他?」第三節陸從駿所言極是。
薩根早知道自己已被盯梢,所以前段時間他故意四處出動,亂尋人搭訕,甚至亂跟陌生人打招呼,混淆視聽。要說他找得最勤的人,自然還是惠子。一來,惠子完全被哄住了,他總覺得可以利用她做點事——陳家鵠還沒死呢,而富里即將派新主子來這兒收場,萬一宮裡也知道陳家鵑沒死,誰給他錢?所以,如果能透過惠子博得天賜之良機,把陳家鵠幹掉豈不最好?二來,他似乎也「愛」上惠子了,尤其是惠子流產後,他明顯覺得她內心變得很脆弱,很無助,似乎給了他一定機會。現在,他經常想起那天在醫院惠子主動鑽入他懷裡的一幕。啊,那感覺真好啊,不能把陳家鵠幹了,把他老婆「幹」了也不錯嘛。
這就是一個混蛋的內心!
這天他又來找惠子,惠子居然沒來上班。他怏怏地從樓上下來,匆匆穿過大廳。他有點心不在焉,險些與一個臨時闖進來的人撞上。待定下神來,雙方彼此對看,才發現竟是熟人。
黑明威!他採訪回來了,風塵僕僕的樣子。
黑明威見是薩根,正要打招呼,卻見薩根趕緊把頭扭開了,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匆匆離去,令黑明威頓時若有所悟,連忙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服務臺方向走去。這一天,負責跟蹤薩根的是老孫的得力部-f小周,他未能捕捉到黑明威和薩根之間轉瞬即逝的異常,雖然這也難怪,但確是十分遺憾,否則後面新建的敵特網本可以輕鬆破掉。
惠子已經幾天沒去上班了.從得知陳家鵠要跟她離婚的那天起,她便沒有去上過班。她的世界在一瞬間天塌地陷,日月無光。她崩潰了,當天便臥床不起,滴水不進,一直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最後又堅強地起來,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有事要去做。
那兩天,她痛不欲生,幾次想一死了之,生不如死啊!但在生死之間,她腦海里總會浮現家鵠的聲音:這不是真的。這也是她最後堅強起來的原因,她不相信!那天,不論家燕怎麼苦苦相求,她都不肯在離婚書上簽字。陸從駿拿給陳家鵠看的那份離婚書上,惠子的簽字完全是假的。不過,模仿得很像,連陳家鵠都沒看出來。這不能怪陳家鵠沒眼力,而是……怎麼說呢,陸從駿手上扣著惠子好幾封信(後來的信都沒給陳家鵠),每封信上都有惠子的簽名,要找個人照樣畫葫蘆太容易了。再說,三號院裡有的是這樣的人才,代人簽名,做假照片、假聲音,這是他們的專業,最擅長幹的事。
惠子從床上起來後,不管家裡人對她怎麼冷淡,反正不要面子了,該吃飯就回來吃飯,該睡覺就回來睡覺,其他時間她都耗在一個地方:渝字樓。這是她唯一想的到的地方,她曾在這兒跟陳家鵠透過電話,老孫也曾告訴過她陳家鵲偶爾會到這兒來喝茶。
偶爾?多大機率?
管它多大,再小我也等!除了這地方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擊等,就在這兒死等!等到死也要等!
惠子心裡盤著一個強大的願望,一定要見到陳家鵠,她要當面問他,盯著他的眼睛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