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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迪冷酷的臉上寫著做夢兩個字，但那雙波瀾不驚的琉璃色眼睛的主人卻輕啟淡紅的唇，吐出了差點令赫斯迪的冷酷崩跨的話語。

“我想和你做。”

赫斯迪要開始懷疑負責情報的人的職守問題了，要不就是眼前的人只是個冒充契爾希艾爾的無恥天使。

“你真的是天使？”赫斯迪重重地抬起他的下巴，再次確認到。

“從昨晚起不是了。”

“那麼說昨晚之前你還是天使？”赫斯迪冷笑著，“天界不是倡導潔身自愛麼？聽說契爾希艾爾的護天使是首席天使吉拉艾爾，你這個樣子還想讓我相信你就是契爾希艾爾？！”

琉璃色的眼睛第一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仇恨色彩，在聽到吉拉艾爾的名字的那一瞬間，“三十年前我就再也不相信天界教我的都是正確的！”

赫斯迪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託著他的下巴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所以你從天界消失，做與天界的信條相違的事？”

“不願意的話就算了。”他脫開身，轉身向著軟禁自己的房間走去。沒走開幾步，身後有力的雙臂卻圍了上來。

“我說過不要嗎？”美人當前怎麼能不動心，更何況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赫斯迪當然不會放過，“把翅膀收起來，很礙事。”懷裡的人收了翅膀，背脊貼到了赫斯迪的胸膛上，赫斯迪撩起他一側耳鬢的頭髮，側過頭吻著他的香頰，“你背棄天界了？”

“是。”簡短的回答，卻顯示著十足的堅定。

“很好。”赫斯迪滿意地邪笑著，“那麼你就是我的人了，捨棄天界‘艾爾’的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叫契爾希，銀翼天使契爾希艾爾已經在昨晚死了！”

“契爾希……”他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

“對，只屬於魔帝赫斯迪的契爾希！”赫斯迪收緊了繞在他腰上的手臂。

“我喜歡這個名字。”契爾希平靜地表達著自己的感想，轉過身又一次主動地吻了赫斯迪，“我也喜歡和你接吻的感覺，但是我並不屬於你。”

赫斯迪揚了揚眉，從來沒有人可以違揹他的意願，“你以為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契爾希對面前的冰冷的紫眸無動於衷，只是問著自己的問題，“你在找麒龍？”

契爾希一提起，赫斯迪才意識到正是這個人讓快要得手的獵物逃走，還傷亡了他的三個禁衛軍。寒氣從紫色的眼睛中升起，一隻手從契爾希的腰際移到了脖頸處，正要用力，悅耳的聲音又響起了。

“我可以幫你，我也需要麒龍。”契爾希漠然地說著，“但我有條件。”

“哦？一介背叛了天界的天使為何還要尋找天界的聖獸，我倒想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赫斯迪的手掌還停留在那纖細的脖子上，只要一發力，眼前的人立刻身首異處。

契爾希停頓了一會兒，山泉般好聽的聲音卻道出了連赫斯迪也不由得吃驚的回答。

“我要現在的天界滅亡。”

03

“麒龍現在在人界，一個叫中玉的國家裡。”契爾希裸露著的胸前和脖子上已經佈滿著紅色的印記。赫斯迪聞言略略抬起上身，一邊挑弄著身下人，一邊慢悠悠地發問。

“這我自然知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人感覺不到它的氣息！”

“麒龍現在沒有靈力，”契爾希平淡地回答，“現在他是一個名叫陸麒的人類。”

赫斯迪不相信地眯著眼，契爾希一如既往地平靜，用纖纖手指勾起幾縷他的黑髮，“騙你我沒好處。”

赫斯迪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麼，突然抓過契爾希的雙手，把他的身子整個翻了過來。契爾希不知所措地任他在床上擺弄著，突然感到尖銳的指甲在自己的背部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