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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珊珊白了宋辭一眼，左飛飛直接磨拳霍霍的走了過去。

宋辭拉開架勢隨時等著跑路，“我說的是事實也不行啊！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寧子軒就這麼無辜的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他攤攤手，“一般情況下來講，是這樣子的。不過也有例外。”

那時，他的例外就站在她跟前，若有所思的聽著。

“聽見了吧，小灰！”宋辭有了底氣，狐假虎威的過去拍拍左飛飛的肩膀：“你趕緊蓄頭髮吧，老大喜歡長髮女人哦……”

殷逸銘把宋辭推出去老遠：“小灰什麼樣我都喜歡，你別給我挑撥離間！”

左飛飛瞄他一眼，甩著手往山上走去。

左珊珊俏皮的朝寧子軒眨眼：“小灰害羞了。”

寧子軒溫柔的笑笑。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眼底一抹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也許就是從那天開始，寧子軒確定左飛飛真的很喜歡殷逸銘。因為從那之後的一年，從不被外界意見所擾的左飛飛破天荒的再也沒有剪過頭髮，所有人都認為左飛飛是在意了殷逸銘那句玩笑話，決定捨棄這麼多年的習慣，朝著他喜歡的方向努力靠攏。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放棄了繼續等她從一個小女孩蛻變成女人，她有了她的方向與執著，他就徹底埋葬了自己的感情，不想束縛了她追求幸福的腳步。

他不要去驚動她。他永遠給她規劃出，最好的選擇，為她的執念讓路。當時如此，現在也如此。

有左飛飛存在的世界裡，什麼都不重要，包括他自己。無論這個習慣是好是壞，他都不願意去改。

就算是錯，一錯到底又何妨。

後來，殷逸銘問他，“可以用來當幌子的女人很多，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姍姍？你應該知道，小灰拿她看的比什麼都重，這條路一旦選錯了，就足以致命。”

他可以輕描淡寫了當時左珊珊對他的執著：“沒有偏偏要跟誰在一起。只是我覺得，除了飛飛，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我也有想自私一些的時候，我只想離她更近一些，我沒有利用過誰的感情，也沒有欺騙過誰，姍姍從頭至尾都知道，我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

殷逸銘點頭認可，隨即苦笑了一下：“我也自私的以為，拖住你們，就能得到飛飛。沒想到，最後卻成了毀了你們三個人的罪魁禍首。”

寧子軒搖頭：“無論誰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從來不後悔，我當時沒有告訴飛飛我喜歡她，我也不後悔我明明喜歡的是她卻跟姍姍在一起，我更不後悔我幫姍姍一起把她騙過去，讓她矇在鼓裡兩年之久。如果我不這麼做，結局可能更糟，飛飛現在，可能已經瘋了。”

殷逸銘擰眉：“怎麼說？”

“左叔叔出事的時候，飛飛的狀況就已經很不好。看過很多心理醫生，整個人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假設那時候讓她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姐姐得了絕症，媽媽又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一定會承受不了。所以姍姍出此下策，我也沒有拒絕。因為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出一個萬全之策。姍姍一走，逼得飛飛不得不打起精神留在她媽媽身邊，強迫自己從抑鬱中走出來，面對這一切。”

“那，姍姍走了之後……？”

寧子軒眼中皆是苦澀：“逸銘，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有良心，也懂什麼叫愧疚。我雖然不喜歡姍姍，但是這麼多年，我始終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那樣的情況下，她重病之中抗下所有遠走高飛，我怎麼可能立刻就跟飛飛在一起。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也需要緩衝，我也需要說服我自己，忘記姍姍對我的好，接納飛飛。還有”他頓了頓：“面對她的時候，我沒有信心控制好我自己的感情，她那麼敏感，與其讓她開始懷疑之前漏洞百出的那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