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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要多少刀？“

元牧野神色嚴肅，揮手刀尖只對著裂辰陽，左手負在腰後。腿卻逐漸有些乏力，身上有些酥癢。額頭上也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冒出來。

他一個大男人況且如此，更別說嬌滴滴的蘇兮洛了？他一定要儘快解決，即使帶不走她。

“從我們對手到現在，大大小小對陣了十七場，其中六場是平，你贏九場。”

裂辰陽順勢撕開裡面的一層薄紗，元牧野能清楚的看到蘇兮洛的睡顏。

““元牧野，這是本王賞你的！看著你的女人，我想毒藥應該慢慢發作了吧？難道你想讓你的女人醒來的時候，和你一樣痛苦，或者讓她看著你為她如此傷痕累累而悲痛欲絕！”

“好，“

那夜痴纏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女人又瘦了，現在看見她越加清秀的俏臉，哪裡還能考慮那麼多。只想著能好好的保她周全。

“本王贏你九場，換你九刀！不過，裂辰陽，如果你還是個男人，記得你的承諾。如果我死了，你要隱瞞她一輩子，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幾乎是咆哮著吼完盤旋在腦海裡的話。穩住握住刀柄的手，九刀，九刀！

“蘇兮洛，這九刀，是我欠你的，欠我們孩子的。現在我還你，我還你！“

如咆哮的雄獅，大氣而豪邁。當刀尖插進胸膛的時候眉眼間卻是舒緩和解脫的神色。

刀起血迸，墨色的錦緞全是鮮紅的血漬，元牧野咬住牙，嘴角不改的微笑。悶哼了一聲，吼道，

“蘇兮洛，我愛你！我愛你！“

裂辰陽看得背脊直髮涼，這個男人真的是瘋子，在情場和戰場上一樣。

這不正是他希望的嗎？現在怎麼又覺得自己很可恥！

“好樣的，元牧野！本王答應你，如果你死了，本王會瞞她一輩子，窮期一生守住今日的諾言！“

元牧野淡淡的看著他，勾起一絲苦澀的笑，隨即又被身上猛烈的疼痛感佔據了身心。第二刀直插心臟部位，緊挨第一刀。

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遠牧野還是站直了身子，忍住喉間翻滾的腥甜，手臂已經不能再舉起來了。整條胳膊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旁邊防衛著元牧野的大漢，相視著後退了好幾步。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高傲的臉部，即便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仍保持著獨有的風範和氣度。

早就聽說元家軍的主帥和士兵一起同甘共苦，待他們有情有義。在情場上，為了一個女子也能做到這樣，實屬難得。不由得心底裡都對他寫個服字。

“第五刀，裂辰陽，記得你的承諾！”

滿嘴的鮮血汩汩往外直流，手腕已經沒有了把刀往外拔的力氣。

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扣在裂辰陽的臉上，拼盡全身力氣，扯住身上所有的傷痛。

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否活著，可是他必須為蘇兮洛爭取最後一次。毒藥也已經在體內發作，下肢的痠軟已經快支撐不住身子的重量。

這裡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即便是死，男兒也只應該是馬革裹屍。現在他的血紅的眼裡，也飄散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

嘴角抽搐了好幾次，每吐出一個字，發音完全被血漬淹沒，元牧野只能感覺到天旋地轉，和越來越支撐不住的身子。

“蘇兮洛，你這輩子是我的，是我…元…牧野…的女人！“

力氣洩完，元牧野的嘴角帶著狡黠的笑。在他們鮮卑人中，一個人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往往是會靈驗的。

他的女人，絕對不能是別人的暖床奴婢。何況是他的女人，他用了命來保護的女人，絕對不能不幸福，絕對不能為了他而輕生！

揚起勝利的微笑，眸底裝滿了蘇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