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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rdo;

我點著頭，盡力安撫她平靜：&ldo;我明白，我都知道，菲娜，你堅持一下，我們救你出去!&rdo;

&ldo;不!不!&rdo;她瘋狂地搖頭，不讓我搬動她，堅持道：&ldo;讓我安息吧，我該去陪他們了，卡倫小姐，西倫少爺，我看著他們找大，卻最後害死了他們，我要去贖還我的罪孽……&rdo;

我沒有辦法，只得問：&ldo;告訴我菲娜，克里斯蒂夫人是怎麼死的?&rdo;

菲娜的臉上痛苦異常，道：&ldo;夫人……唉，她不該背叛老爺，她有個情人，跟她生了西倫後，就攛掇她跟老爺離婚，可老爺是多狠的人吶，竟然不聲不響地，趁夫人和那人幽會時，放了一把火。那人燒死了，夫人也面目全非，老爺說她死了，叫人把她活生生埋進家族墓室裡，我不忍心，半夜和桑迪去救她出來，放她逃了……&rdo;

&ldo;卡瑞……其實就是克里斯蒂夫人，對嗎?&rdo;我憐憫地問。

&ldo;是的……&rdo;菲娜喘息著，眼神已開始渙散：&ldo;她不甘心，要來爭回財產，我不敢說破，怕老爺惱我。可老爺好象猜到什麼，他總對我說，就算西倫不是自已的兒子，卡倫總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絕不會虧待。可如果有人要跟他作對，那他就會把一切毀掉，我好怕，我什麼都不敢說，不敢作……&rdo;

&ldo;老爺去哪兒了，菲娜!&rdo;我知道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使全力撐住菲娜，焦急地問。

&ldo;墓地……通坑道……我追下來看……就被刺了一刀……&rdo;菲娜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突然抬起兩手，死命抓住我的肩，喊道：&ldo;馬廄……桑迪說過……有匹馬……說金子，馬就知道……&rdo;菲娜的聲音戈然而止，手指一鬆，頭向後栽去，那雙已了無生氣的眼睛，卻依然睜得大大的，好象還在傾訴著，過去那漫長歲月裡，無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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