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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什麼。

朱洪生沒看兒子，繼續說：&ldo;所以你不要老抱怨自己不幸福、不開心，上帝是公平的，不可能什麼都給你，給你財富，就不會給你平常人家的幸福；給你平常人的幸福，就不會給你太多的財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rdo;

朱道楓沒有做聲。

朱洪生嘆著氣直搖頭，忽然轉移話題：&ldo;就說少宇的事，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我是父親，孩子惹了禍，我又不能殺了他，怎麼辦呢？只好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家，甚至放低門檻許諾娶那姑娘過門，可是誰知道你弟弟太不懂事，竟然說那姑娘不是黃花閨女，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要，我當時肺都氣炸了。結果呢，那姑娘一時想不開就投了河，她父親就來尋仇……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我是人，不是神，以前以為自己是神，無所不能，可是這件事情後，在老天爺的肆意妄為下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人，不是神……&rdo;

朱道楓別過臉，好像很不願意聽。

&ldo;我這麼說並不是為自己開脫，這起悲劇我是有責任的，沒有管好兒子，一味地放縱他，才釀成了這齣悲劇……&rdo;朱洪生說到這裡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兒子，&ldo;威廉，正如你說的，我們家遭了報應，現在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和依靠，你怎麼恨我都可以，我也沒想過得到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生活得好一點，不再給我折騰什麼棺材，我就心滿意足了……&rdo;

&ldo;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想過得好一點，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rdo;朱道楓借用了父親的話。

&ldo;可是你至少讓自己開心一點總可以吧，你看你現在憂鬱苦悶的樣子……&rdo;

&ldo;你別管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rdo;

朱洪生愣了會兒，突然說：&ldo;你就沒有去找過她嗎？&rdo;

&ldo;找誰？&rdo;

&ldo;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蘭……&rdo;

&ldo;幽蘭。&rdo;

&ldo;哦，改名了，她小時候叫幼幼的……&rdo;朱洪生仰著臉，好像陷入了久遠的回憶，&ldo;那孩子很特別，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漂亮，可是那雙眼睛像豹子，第一次見到她，她就用豹子一樣的目光盯著我看……&rdo;

&ldo;豹子？&rdo;父親的回憶勾起了他的興趣。

&ldo;是的，她整個人都是隻帶刺的小豹子，看似溫順，一豎起刺兒，連我都怕，我這輩子沒怕過人，就是怕她，尤其是那雙天真又邪惡的眼睛，一盯人，就讓我心裡發寒……這也是我不敢冒昧地把她帶到國外的原因，她也肯定不會跟我去……&rdo;

&ldo;她是我們家的劫數！&rdo;

&ldo;是啊，當時我就對那孩子有種很特殊的感覺，說不上來，就覺得跟那孩子有淵源，現在我明白了，只怕真的是我們家的劫數，你可以找找她嘛，我很想跟她談談，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哪怕是拿我這條老命去抵，我也毫無怨言，只要她放過你，不傷害到你……&rdo;朱洪生說這話時顯出深深的憂慮。

&ldo;她把我當少宇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