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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真希望你就是我的兄弟。&rdo;

&ldo;……&rdo;

秦川一宿沒睡。儘管朱道楓熱情地留他在梓園過夜，他還是自己開車回了公寓。毫無疑問，他已經有所察覺了。從哪種途徑知道的呢？繁羽嗎？不大可能，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膽量出賣自己。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秦川百思不得其解。

早上起床他給繁羽打了個電話，要她馬上過來一趟。繁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公寓，沒辦法，秦川對她歷來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知道自己很沒骨氣，可她就是沒有拒絕這個男人的勇氣，只要他眉頭一皺，她就會如臨大敵，他態度稍微好點，她就會比喝了蜜還甜。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

&ldo;你跟朱道楓說了什麼？&rdo;秦川問繁羽。臉上不帶一點表情。

&ldo;我，我什麼也沒說啊！&rdo;繁羽很緊張，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ldo;什麼也沒說嗎？&rdo;

&ldo;是……是的。&rdo;

&ldo;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rdo;

&ldo;他知道了什麼？&rdo;

&ldo;不太清楚，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rdo;

&ldo;啊，那他……&rdo;繁羽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頓時亂了分寸，&ldo;他會不會告我們啊？&rdo;

&ldo;慌什麼，坐下！&rdo;秦川最不喜歡看她沒頭沒腦的樣子，&ldo;我現在只是懷疑，還沒確切的把握，就算他已經知道了什麼，跟你也沒關係，我會承擔一切……&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川。&rdo;

&ldo;對了，那本書怎麼在他那裡？&rdo;秦川突然想起了梓園書桌上的《愛殺》。

&ldo;這個，是他偶然看到拿去的……&rdo;

&ldo;那你有沒有跟他說這本書的作者你和我都認識？&rdo;

&ldo;沒……沒有。&rdo;

&ldo;真沒有？&rdo;

&ldo;真沒有。&rdo;

&ldo;嗯，那就沒什麼問題了，&rdo;秦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可能是我多心了吧。&rdo;他歪靠在沙發上，抽著煙，心裡反覆想著昨晚朱道楓跟他說過的話，&ldo;我把你當兄弟&rdo;、&ldo;我真希望你就是我的兄弟&rdo;，還有母親說過的話，&ldo;上輩人的恩怨沒有理由強加到你們這代人身上，就算你們永不相認，也不要自相殘殺……&rdo;一想到這，他腦子裡頓時亂作一團，無邊無際的迷茫，空落得沒有依靠，走不下去了，可是又停不了，整顆心都在發抖。

繁羽走後，他還坐在沙發上發呆，今天該去上班的，卻提不起一點精神，連手機也關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膽怯了？後天就是招標大會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問了自己無數個&ldo;怎麼辦&rdo;，卻找不到答案。

電話響了。

沒接。

停了一會兒，又開始響。

無奈，他只得有氣無力地拿起電話，&ldo;喂，哪位？&rdo;

&ldo;是你嗎，秦川？&rdo;

他一個激靈坐起身子，&ldo;你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