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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在這兒出生的嗎？&rdo;凡斯問。

&ldo;是的，我在納林區出生，就在老印第安村希波卡。不過我們的老房子早就沒了，住在這兒是因為我真心喜愛這個地方。在我到歐洲求學之前，這裡曾給了我許多愉快難忘的童年回憶。&rdo;

&ldo;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有印第安的血統，&rdo;凡斯以極為隨便的語氣說道。接下來，他伸伸腿，吸口煙，&ldo;不過，裡蘭德先生，關於今晚在這兒發生的事，我記得你曾提到過，是莫達戈自己提議去游泳的。&rdo;

&ldo;這是實情，&rdo;裡蘭德走到桌邊的一張長椅坐了下來，&ldo;晚宴大約是在7點半左右開始的，之前我們已經喝了不少雞尾酒，席問斯泰姆又開了瓶烈酒。之後又是白蘭地和波特酒。我想每個人都喝得太多了。你知道那時外面正在下雨，所以我們只能待在屋裡。稍後我們來到圖書室，在那兒我們也有得喝‐‐這次是威士忌。此外還有音樂助興‐‐戴特爾彈鋼琴，苔莉爾小姐唱歌。不過，他們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因為酒精慢慢起了作用，每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rdo;

&ldo;那斯泰姆呢？&rdo;

&ldo;斯泰姆更是不停地猛灌黃湯。雖然這些年來他以狂飲出名，但我也很少看他喝得這麼兇。今晚他喝的是純威士忌。在他灌下至少半瓶後，我叫他別再喝了，可是他不聽，繃著臉，一句話也不說。鐘敲過10點之後，他逕自打起了磕睡。他妹妹伯妮絲曾試著叫醒他，不過一點兒用也沒有。&rdo;

&ldo;那麼你們是什麼時候去游泳的？&rdo;

&ldo;我說不準確切的時刻，應該是10點過後不久。雨大概是那個時候停的，莫達戈和伯妮絲跑上陽臺，不過他們馬上就又回到圖書室，告訴我們雨已經停了。這時莫達戈提議我們一起去游泳。大家都很贊成‐‐我指的是每個人，除了斯泰姆以外。他醉得不省人事，哪兒也不能去，什麼也做不成。伯妮絲和莫達戈試著想拉起他跟我們一道去，可能他們想清涼的池水會幫助斯泰姆清醒一些。結果他大吵大鬧，還叫切諾再給他拿一瓶威士忌……&rdo;

&ldo;切諾？&rdo;

&ldo;他是管家……斯泰姆醉得一塌胡塗，所以我要其他人別理他，之後我們就往更衣室走去。我摸到後面走廊牆壁上的開關，開啟樓梯燈以及泳池邊上的聚光燈。莫達戈第一個換好泳衣，我們其他人也在一兩分鐘內準備就緒，接著慘事就發生了……&rdo;

&ldo;嗯，等一下，裡蘭德先生，&rdo;凡斯打斷他，邊把菸灰彈進壁爐裡，&ldo;莫達戈是第一個下水的嗎？&rdo;

&ldo;是的，當我們從更衣室出來時，他已經在跳板上擺好姿勢了。他一向對自己的體格很自豪。由於虛榮心作祟，他總是習慣搶著第一個幹什麼事情，等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時，他便跳入水中。&rdo;

&ldo;然後呢？&rdo;

&ldo;他做了一個花樣跳水的動作，優雅極了，時間掌握得也恰到好處，我只能說他真的很棒。自然，我們等著他上來，好接著往下跳。我感覺我們等了很久，雖然事實上可能不超過一兩分鐘。突然艾克娜夫人發出一聲尖叫，我們明白出了事，因為沒有人能在水裡待這麼久。苔莉爾小姐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我放開她，跑上跳板跳入水中，直接潛到莫達戈消失的位置。&rdo;

裡蘭德緊抿著嘴，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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