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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義也跟著沉思起來,但想了良久,也沒能理出頭緒,如情又不經意地問道:“哥哥說那宮花是代王府的一位僧人所送,可還記得那僧人法號?”一般能進入權貴之家的和尚,應該是“得了道”的“高僧”才成,法號肯定是有的。
“當然記得……”知義話說到一半,忽然臉色大變,猛盯著如情,臉上是一片的震驚。
如情見狀嚇了一大跳,訥訥道:“哥哥,怎麼啦?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知義目光古怪地盯著如情,清俊黝黑的俊臉上全是駭人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如情被盯得心頭毛毛的,忍不住移降多屁股,強自鎮定,試探性地輕叫著:“哥哥,哥哥?”
知義回過神來,道:“沒什麼,算了,應該只是一時巧合罷了。時侯不早了,妹妹也該歇了,早些歇下吧。”
不知是否錯覺,如情居然從他一向冷漠不輕易外露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憂慮與凝重。不明所以的同時,又有憂慮浮上心頭,看知義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願與她說。難不成,這枚再普通不過的宮花,真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不成?
……
第二日,沉香打了熱水侍候如情梳洗,一邊替她梳頭一邊道:“剛才奴婢去打熱水時,福貴曾叫住奴婢,按老爺的吩咐,要我轉告姑娘,那枚宮花,還是不要再戴了,最好扔了才好。”
正拿鏡子照臉的如情頓了下,道:“哦,好的。”然後讓玉琴把她放在枕頭旁邊的那枚蝴蝶宮花給拿出去扔了。
……
這回的滿月酒辦的很是成功,雖然也有病詬的,但總體來講,大體上還是不錯的。至少如情親自挑選的菜式,擺上餐桌後,也只剩了小半。知義是一家之主,在外頭招待客人,如情和餘氏便在酒樓後邊的廳堂裡招呼女眷,與品秩相差無幾的官家夫人嘻笑聊著。
餘氏今日穿著一身喜氣的腥紅錦繡妝花褙子,額上雪白貂毛鑲藍寶石昭君抹額,鏤空穿枝菊花紋釵斜館髻上,手腕各戴累絲嵌寶石的赤金鐲子,整身打扮喜氣洋洋,因坐月子未見過陽光的緣故,面板越發白皙,眾人見她臉色白裡透著紅暈,幾乎無一絲瑕疵,不由羨慕加嫉妒,通常生了孩子後的女人,臉上不是長斑就是長是有褐色暗紋,或是神情萎頓,哪像這餘氏,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從水裡撈出的水煮蛋般,料定月子裡被照顧得極好。
有些婦人便問餘氏月子裡都吃了些什麼,面板神色都這麼好。
餘氏笑得很是溫婉,“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按著老家的風俗吃了些。其實,這還要多虧了我這個妹子,若不是她代為主持官中鎖事,我也不會這般高枕無憂了。”
眾人又望向如情,今天的如情玫瑰紫遍地纏枝芙蓉花錦緞褙子,流雲髻上斜簪了支小小的玫瑰杈子,耳邊各壓了支蝴蝶金墜角兒,耳上用金絲打了顆墨綠南珠,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又氣派,站在餘氏身後,不時微笑以對。如今聽餘氏這般說,又忍不住笑道:“還不是哥哥疼嫂子嘛,捨不得嫂嫂月子裡太過操勞,所以家裡的一切鎖事都推到我身上了。”
眾人又羨又嫉的,紛紛誇餘氏好福氣,又誇如情小小年紀,已能打理庶務,將來誰娶了她,便是頂好的福氣了。
然後又有人提到如情的未來婆家,向家在京城並不甚出名,甚至是默默無名,何況在大同。但她卻不願解釋太多,只一句“不過五品小官兒罷了,讓諸位夫人見笑了。”
眾人一聽,又頗是遺憾,但嘴裡卻說如情好福氣,姑娘低嫁,那在婆家便可以挺著腰桿兒做人呢。
如情淡淡一笑,只一句“承夫人吉言”的話便沒下文。
眾婦人見如情口風甚緊,料想未來婆家確實不堪一提,再加上如情明年便得回京嫁人,再是巴接也是沒用,便紛紛把頭扭向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