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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晨？”

“嗯？”淨晨低頭看一眼懷裡的曉雨溫聲道，“怎麼了？”

曉雨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低下頭，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句我愛你說出口。

……

北辰溟背對著窗戶站著，並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知道為什麼，水水覺得，北辰溟這次回來，他變了，變得越來越像林了。

“你不準備離開嗎？”

“離開嗎？”水水笑了，連眼睛裡都笑出了淚水，離開？離開這裡去哪裡呢！

“她懷孕了！”

聽到北辰溟的這句話，水水愣了一下，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挺，挺好的。”

“你們沒有可能。”

“我這麼髒，本來就配不上她。”像是忽然被針戳破的氣球，水水的神情萎靡了起來。她以為，她的愛已經隱藏的很好了。“有那麼明顯嗎？”

“有些感情是藏不住的！”

“我知道的，知道的！”水水輕輕的笑了，只是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待在她的身邊，我知道的。”

“她想讓你離開。”真相是殘酷的，可是他不得不告訴他真相，這裡終究會變成一片灰燼，她，應該離開。

手指輕輕揩掉眼淚，指甲早已經換成了水藍色，淡淡的，是一種優雅的氣息。

“我不會離開的，死，我也會死在這裡。”

“值得嗎？”

“那你呢！值得嗎？”

“我們不一樣！”

“呵呵！”水水冷笑兩聲，我們哪裡不一樣了，“我們都恨透了這裡，我們都應該葬在這裡。”

“我一個就夠了。”北辰溟嘆口氣，為這裡陪葬的人並不需要那麼多，不值得。

“那好，我把這條命還給她就走。”可是命可以還，那份愛呢！“你想知道當年那個教練真實的事情經過嗎？”

當年那幾個字，刺動了他的神經，他猛地扭過頭去，看向水水。

她就知道，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理理已經亂了的頭髮，水水笑了，“作為條件交換，讓我留下來！”

似乎是料到北辰溟會說什麼，水水在他開口前補充道，“我不會讓她察覺的，就當作我遠走他鄉，不告而別吧！”

這裡是噩夢開始的地方，是她遇見她的地方，她的一生最是幸也是不幸，她要留在這個，有她的記憶的地方。

“好吧！”北辰溟點點頭，其實他同不同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無論他們做什麼決定，水水的選擇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在水水的眼睛裡看到了和自己眼裡一樣的東西。

想活的人總是能夠救活的，而想死的人，終究還是會死。

說來也是她識人不明，沒有聽從了父母的話。

她是被賣到這裡的，被自己心愛的男人，他們同在一個村落，從下青梅竹馬，但是他的家裡窮，父母不同意他們的來往，當時她只以為父母是嫌貧愛富，當時的她只以為愛情是人生的全部，一怒之下，她和自己的竹馬一起離家出走。

她以為他會一直愛著她，她以為，他會為自己的付出而感動，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以為的。

當愛情剝落了最初的顏色，只會剩下的一片灰暗斑駁。就像是像極了糖果的藥，舔掉了最外面的糖衣，剩下的只是滿口的苦澀。

他認識了一個比她更美麗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水水，柔情似水，佳人如夢。

其實她覺得水水並不美，滿身的脂粉味兒，臉上堆著的，是一層厚厚的粉，她不明白，有些男人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風格，難道純良一點，簡單一點不好嗎？

他每天帶著水水出入高階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