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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為他生了一個格外聰明可愛的女兒。
這些幸運,作為一個離異的中年男人多年來的支撐,每日都安慰著他。
可是連楊妙都騙了他。
這樣的欺騙,讓他那一貫卑躬屈膝的身體裡都像是起了些爆炸。
Narcissism的老牌服務生帶著標準笑容接待了一位面生的客人。這位新客顯然是個疲乏的工薪階層,一身過時的平價西裝,腋下還夾著鼓鼓的公文包。提手已經壞了,皮也裂了,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早開了線。
這樣十年沒換過新包的人,還是該去一般酒吧喝喝啤酒就好。然而這位客人卻哆哆嗦嗦地向他開口:「你好,我要見任寧遠。」
「不好意思,任先生他很忙。」
「那等他忙完,請他來見我,我叫曲同秋。」
看客人雖然勉強維持著禮貌,卻已經嘴唇哆嗦,額頭上的青筋都浮起來的模樣,他不由警覺地判斷這人不是來消費,而是來尋仇的。
「任先生恐怕不會有空。您還是……」
「沒關係,我等。」
服務生不由憐憫這客人不禁打的身材和老實可欺的樣貌,像只急得咬人兔子的模樣讓他覺得很可憐。他在找保安還是找店長之間略微猶豫了,最後決定上樓去打擾正和幾位VIP客人共處一室的老闆。
房裡的氣氛顯然不適合被打擾,但才對著老闆一提那客人的名字,老闆竟然立刻站起身,吩咐了他一句,連外套也不拿就下樓去。
服務生忙盡職地手腳麻利起來,準備了一個空出來的VIP室和酒水,然後胡思亂想著關上門。
「怎麼了?」任寧遠在男人身邊坐下,端詳他神色,「出了什麼事,要你來這裡找我?
曲同秋臉色白裡透著青,眼眶卻發紅,手上攥得緊緊的。
「我要問你,楊妙的事。」
任寧遠愣了一愣,放下替他斟好酒的杯子:「楊妙。她怎麼了?」
「你和她熟,認識得比我早,知道得比我多。」
任寧遠瞧著他,「嗯」了一聲。
曲同秋有些難以啟齒地:「那個時候,她是不是還跟別人好過?」
任寧遠聞言皺起眉,瞧了他一會兒,輕輕道:「你問我這個?」
一直弓著背的男人聲音都哆嗦了:「我不信你會不清楚。」
他越是情緒失控,任寧遠便越發心平氣和:「究竟是怎麼了?那麼早以前的事,現在來提也沒多大意思吧。」
曲同秋在他沉靜眼光的注視下,臉慢慢紫漲起來。
「小珂她……她不是我女兒。」
任寧遠愣了一愣,但畢竟是自制的人,跟曲同秋比起來,反應算是相當平靜了。
「你怎麼確定的?」
「血型不對,」曲同秋微微發抖,覺得羞恥,可是那團東西憋著,又像是快要撞破胸腔,爆炸開來,「我、我也知道我生不出她來……我就是想問個明白……」
「我也不知道。」
「……」
雙手在桌上曲著,像是不知該往哪裡放,失望、羞恥、悲傷、還有憤怒,讓他燒得紅通通地失措了。
顫慄得有些抽搐的手突然被任寧遠握住。
「任寧遠……」
任寧遠伸過另一隻手,摟住他。
曲同秋從這一個不言不語的擁抱裡覺察出同情來,一時鼻尖也紅了,但硬忍著:「她不能這麼騙我,這實在是過分了……」
「你別急。」
「實、實在是過分了……」
「我知道。我會幫你。」
曲同秋咬著牙,從牙縫裡嗚咽,他現在又窩囊又悲憤,可他孬了一輩子,也沒在人前哭過。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