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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茵滿臉不爭氣地看著她道:「你擦擦嘴吧，丟人！」

封漁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淡定地拿出紙巾擦嘴，還不忘點評兩句，「媽，我幫您試了試味道，還不錯，不過醫生讓您最近戒油腥，您少喝點嘗嘗味道就行了。」

姜茵:「……」

這話醫生確實說過，還讓她今天最好喝點粥就行。

宋念聲出來打圓場:「阿姨，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我換清淡點的吃食。」

姜茵的注意力被拉過去，瞬間換上笑臉，「好，好。」

封漁吐吐舌頭，這宋念聲煲的湯確實還不錯，就是排骨燉久了有點塞牙。

她低頭看看時間，隨即起身，「媽，我去給您買晚餐。」

說著封漁便走出病房，沒走幾步，身後便跟著個「小尾巴」。

「小尾巴」尾隨她進了電梯，現在是晚餐時間，許多病人家屬也出去吃飯，電梯裡有點擠，擠的封漁和宋念聲幾乎快面對面貼在一起。

封漁背靠著電梯，宋念聲站在她面前，手肘撐在電梯牆上，周圍兩人交談聲有些大，宋念聲俯身低頭，將自己的視線和封漁持平，問道:「剛剛吃飽了嗎？」

宋念聲戴著口罩，封漁猝不及防對上他視線，睫毛微翹，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輪廓……彷彿自己無所遁形。

封漁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忙偏過頭，慌亂道:「沒，沒……」

「沒飽。」宋念聲認真琢磨了會，念念有詞道:「這麼能吃，看來我得努力賺錢了……」

封漁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正準備改口，突然宋念聲整個人往前一傾，她面前光線暗下來，緊接著，嘴角被柔軟的東西直直貼了上來。

這個不太正宗的吻隔著口罩，在封漁反應過來之前，宋念聲便退開，面作無奈道:「被人推了下。」

不過看眼神，宋念聲哪有半分不情願，更多的是遺憾，遺憾自己剛剛沒摘口罩。

封漁哪有心思注意他，滿腦子都是方才的事，她下意識舔了舔唇，舔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這下不僅是臉紅，連帶著脖子都快燒起來了。

電梯裡響起中年男人不滿的聲音:「讓讓讓讓，麻煩讓讓，我這都出不去了。」

一位大媽被推了兩下也來氣了，出聲數落道:「誒！你不會好好說嗎？推人做什麼，這一樓到了，誰不是要下去的？你還有沒有點素質了！等會要命啊！」

兩人爭著吵起來，這極具市井氣息的對話，瞬間將封漁和宋念聲之間奇怪的氣氛衝散。

宋念聲帶著口罩看不出表情變化，封漁表情就豐富的多，等擠出電梯路過問診臺時，還被一名好心的護士拉著詢問，是不是發燒了。

封漁臊得臉通紅，逃一般地跑了。

等出了醫院，夜晚的冷風吹在臉上時，她臉上熱度才慢慢褪去幾分。

每到晚上行人就特別多，封漁埋頭扎進人海，宋念聲在後面差點跟丟了，他輕嘖一聲，加快步伐跟上去，伸手拽著封漁停在一家服裝店前。

「怎麼了……」封漁話還沒說完，宋念聲就單手拽下口罩，頷首問她:「剛剛護士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啊？」封漁下意識想退，可後面是玻璃門，根本退無可退。

「我幫你量量。」宋念聲說著，手捧著封漁的臉頰，唇貼近輕輕落在她眉心，輕蹭片刻，才喃喃輕語道:「怎麼辦，好像是有點燙。」

第16章 綠茶白月光16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霓虹燈將整個城市渲染，服裝店門口擺放的音響放著舒緩的情歌，路過的行人會跟著心裡哼唱幾句，瞥見玻璃門邊上近的快抱上的男女，又立馬尷尬地收回視線，心裡止不住搖頭，感嘆幾句現在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