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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王市長不是因為受賄那一幫人就全部被革了職,然後前段時間聽說上面的監察廳一直再查,我估計著這事也就快查到了,只要這塊地一出手,吳局那幫人的干係就脫了,他們大可說從來不知道這事,但是標下這塊地的可就倒黴了,頂多動工動到一半就會被勒令停掉然後收回,只是沒想到沈紀委那些人查得這麼快,果真也不是省油的燈。”
“然後我聽到風聲他們大約今天會到,秦峻無非就是想佔個風頭,我就讓他風光一回又如何,我就把F&T的比賽提前了,果真他們就是要爭在這一時,然後就有了今天這一幕。我可什麼都沒做,等多就是推波助瀾了一下,讓秦峻順利的標下這塊地,至於吃不吃得下,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孫懷瑾抿了一口茶,看了看對面幾乎啞口無言的易家言,好半天才聽得易家言大笑道:“我說,容之,你招真夠損的。你先表面上讓秦峻父子以為你要爭那塊地,又接連放出訊息故弄虛玄,讓我改標書只怕也是引他們入局吧,最後他們打敗你我,然後順利的標下那塊地,卻又在即將拿到手的時候堪堪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這樣一環扣一環的局,莫說是他們,就算是我,怕也未必識得破。”
孫懷瑾笑了笑,繼而說道:“要不我改天也設個局給你玩?”
“得,不勞你尊駕,我還想多活幾年,如果秦峻知道了這些,怕是會氣得吐血,”易家言嗤笑一聲,頓了頓,繼而端正神色道:“只是,容之,這樣深的算計,你究竟想得到什麼?不要告訴我是為了打敗秦氏父子,就算是加上我的牽制,這麼不大不小的創口,明顯不是你的作為。”
易家言認識的孫懷瑾,從來要麼就是不作為,要麼就是置人於死地,從無例外。他突然對孫懷瑾的目的更加好奇起來。
孫懷瑾有片刻的怔忪,眼睛裡光華流轉,他望著窗外,語氣裡透著虛無:“是啊,這樣的算計,明明只是為了誘一個人入局的。只是,那人卻永遠是個未知數。”
易家言看著面前孫懷瑾突而沉寂下來的神色,夜色籠罩下,他坐在幽暗的燈光裡顯得滿目瘡痍,那語氣裡也透著未知的惶恐和自卑,是的,這是孫懷瑾身上從來沒有的東西。這樣寂寞的姿態,他從未見過,一時易家言愣了一下。
他突而站起身,從房間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孫懷瑾:“喏,願賭服輸。”
孫懷瑾回過神來,開啟紫檀木的盒蓋,把裡面的一根細小的東西拿出來,握在手心,唇角卻回了暖。
他看了一下天色,對易家言說道:“我先走了。”
“之後呢?還需要我幫忙嗎?”易家言突而想到他設的局還沒有完全完成,而且是最關鍵的一步。
孫懷瑾腳步未歇,一邊走一邊說:“不用,你就等著收錢吧,晚上大約秦峻會打電話給你,該怎麼做你看著辦吧,到時候秦峻要是問你什麼你就告訴他你是在幫我就好,接下來的事,我來就可以了。”
易家言會意的笑了笑,秦峻和秦子棠也不是傻子,大約稍微再細查一下就能知道他和孫懷瑾本來就是朋友,自此順藤而上,應當也知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無非就是孫懷瑾。
拉開了厚重的天鵝絨的窗簾,刺眼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她拿手擋了擋,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驚覺竟是已經到第二天中午了,莫絳心聳了聳肩,想著大約是要快點了,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一切收拾完畢之後,帶上了右耳的助聽器,她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看這個她住了一段時日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和她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冰冷的,生硬的,像是她即將離開的這座牽絆了她許久的城市,一別便是永遠。
她拉開門鎖,徑直走了出去。
秦峻站在孫氏集團的頂樓上,寒風吹過他有些星點白髮的鬢角,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