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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知道後事的李嬤嬤也不禁亂了心神，一個不小心，那可是亂倫啊。

“李嬤嬤，這麼多年了，宮裡有關慧賢的記憶已漸漸散去，留下的也只是一些死物罷了。孝賢還在的時候，還有人陪著緬懷一二，如今，也不在了。唉…如今見到你，倒是勾起我的回憶。”乾隆一臉傷感的說道。

說到孝賢，李嬤嬤渾身一頓，眼裡閃過冷光與嘲諷，剛才的驚嚇也蕩然無存。

“是啊，當初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是真心待主子了，宮裡的那些人因為嫉妒皇上對主子的寵愛，誰不是兩面三刀，寒語相向。”李嬤嬤一臉傷感道。

皇后娘娘，這就是您愛了一輩子，到死都放不下的人，您在九泉之下好好看看，這樣的人，哪裡值得您愛。娘娘，老奴為你不值，為你不值啊。

別人都以為她是慧賢皇貴妃的心腹嬤嬤，卻不知道，她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后娘娘。知道她真實底細的人，都死光了，即使是那個洗腳婢也不知道。

她的這雙手，早已變得血淋淋的了，日後，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血染在上面，然而，只要能替娘娘報仇，她甘願死後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李嬤嬤，你這些年，都在教導這杜小姐？”和李嬤嬤回憶了一會兒慧賢的故事，乾隆到底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

也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總有杜小姐的倩影，揮之不去，才下眉頭又入心頭，纏纏繞繞，皆是那窈窕的身段，美麗的倩影。

背影就這般讓人戀戀不捨，那紗巾下的面容，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當年蒙的皇后娘娘開恩，讓我得以出宮，與家人共聚天倫。又賜了銀兩等物，讓我可以頤養天年，衣食無憂，只是，我那侄兒是個不成器的，得了財物不說，還將我這無用的老婆子趕出家門，老奴一路乞討到了十里鎮，多虧了杜員外心善救了老奴，又給了餬口差事。”李嬤嬤含淚說道。

到底是人死如燈滅，若是慧賢皇貴妃還活著，她這個心腹奴才遭到欺負，皇上定是會替她作主，哪像如今，半點反映也無。想此，李嬤嬤諷刺一笑，高氏，你也不過如此，死後留個魏氏膈應娘娘又如何，呵，你以為那下賤貨處處學你，皇上就不會忘了你，呸，早晚有一天，皇上會連你的姓都不記得。

“老奴來到杜府的時候，杜小姐也一十二歲，如今已整整十年，老奴算是看著杜小姐長大的了。這杜小姐真正是個心善的，老奴看著她就跟見著主子一樣，如此一來，就是有哪些權貴重金請奴才前去做教養嬤嬤，老奴也捨不得啊。”李嬤嬤自是知道乾隆關注的是什麼，然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還是知道的。

杜小姐說的對，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都不會珍惜，愛情也好，女人的心也罷，都是如此。當年，皇后娘娘的愛就是太容易得到了，不然，也不會被忽略到那種地步。

只是，杜小姐說的，沒有麻煩，也要製造麻煩，這事她倒不是很明白，不過，她總有是有眼睛看的。

“哦？這杜小姐竟然能跟慧賢相提並論，你倒是說說，這杜小姐有什麼本事跟慧賢比。”乾隆笑道。心裡對這位杜小姐越發好奇起來。

普天之下還有人能跟慧賢想比？就是宮裡處處學習慧賢的令妃也是不及慧賢萬分之一，這杜小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讓慧賢的心腹嬤嬤這般讚揚。

見乾隆對杜若蘭這般好奇，李嬤嬤心裡更加滿意，愛上一個女人的開始，就是對她產生好奇心，杜小姐，這一步走的的確漂亮。

那夏雨荷一見天顏就弄的跟沒了骨頭的妓。女似的，整日張口情閉口愛的，到頭來除了養了個一樣不著調的女兒，毀了自家爹孃，杜府，又得到了什麼？

李嬤嬤沒有正面回答乾隆的問題，更沒有誇讚杜若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