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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上書包，走到教室靠後的位置，也就是佩妮的座位，手往桌子上一放，霸氣十足地說：“回家！”

佩妮忽略圍觀的同學，匆忙收拾好東西，抱著書包跟在他後面出去了，留下一眾八卦愛好者，不住地搖頭，嘴裡唸叨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範嘉君一直走到公交站牌才停下，可憐佩妮跟在他後面一路小跑，差點撞到他後背。

看著佩妮的眼睛一直往這邊撇，範嘉君只好開口道：“我媽喊你們來吃飯。”

原來是禮尚往來啊！佩妮覺得範嘉君對她好像有些敵意，難道真的是太摳門了？可是看他暑假給自己做飯，好像不是這樣啊？佩妮連忙搖搖頭，努力讓這個念頭跑出去。

“你……是不是生我氣啦？”

範嘉君背對著她說：“你才知道嗎！”

真的生氣啦？佩妮看著他的背影想，可是……可是我好像沒有惹到他吧？

“為什麼啊？！”

範嘉君一聽更生氣了，馬上轉過來說：“你還問為什麼！你數學不及格我諷刺過你嗎！我不過是問你那本書叫什麼，你就罵我白痴！”

佩妮“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就像被點了笑穴一樣，狂笑不止，一邊笑還一邊朝範嘉君擺著手。

“你太過份了！”範嘉君氣得臉都白了，居然提到這件事都笑成這樣，他決定反擊一下，“你數學還考57分呢！還有人比你考得更差嗎！”

正好這時候公交車來了，範嘉君不等她解釋就上車了，佩妮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連忙捂著肚子跟著上車。

此時公交車上人很少，所以佩妮一眼就看見範嘉君坐在哪兒，連忙過去坐在他旁邊。

範嘉君一看見她來了，連忙轉頭看窗外，後悔沒找一個單獨地座位。

“你真生氣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啦！那本書名字就叫白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寫的，不信我回家拿給你看！”

範嘉君立刻臉紅了，支支吾吾地道歉，還是對著窗戶，也不好意思轉過來。

佩妮見他不生氣了，笑著掏出手機，戴上耳機享受她的音樂，還趁機會給蔣憶錦回了條簡訊解釋，不然明天上學就被她唸叨死得。

此後，佩妮和範嘉君像是約好了一樣，每天一起上學放學，有一次他看她總戴著耳機，忍不住扯過來一根線，緩緩地法語歌流入耳朵，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還不錯。

兩個人路上還是不說話，走路的時候仍然是一前一後，上車了就一人塞一個耳機，靜靜地聽音樂，不過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高二的第一次數學考試成績下來了，這次比較難，範嘉君沒有考滿分，不過145跟滿分也沒差到哪去，依然是班裡第一名。

佩妮這次就不一樣了，鮮紅的“17”大大咧咧地掛在卷子上，蔣憶錦一下子就喊出來了，“17？你考試那天睡著啦？”

“當然沒有！”佩妮瞪著她說。

其實她心裡也不舒服，從暑假一直到現在，她一直在努力學習數學，結果越學越差，從57變成17了，難道真的是智商問題？那這個任務豈不是輸定了？

沒等她多想，一個矮矮的帶著眼鏡的小胖妞，也就是數學課代表過來了，說是數學老師找她有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來就是問她這回為什麼考這麼低，還一道題一道題地跟她分析起原因來了。

“你看這個選擇，上課是不是講過這種型別？還有這道填空，簡直就是送分題！最難以置信的是第一道大題想，這個題型我說了多少遍了！啊？你自己說說？我說過多少遍了！還有這一題……”數學老師拿著卷子，手不停地指來指去，快把卷子戳破了。

佩妮無奈地看著他，心卻跑到旁邊去了，豎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