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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兒子的目光有些小擔憂，雖說小傢伙剛剛拼力救他，但是他畢竟不是人類。就怕慕雪歌會與他有什麼疏離的動作，哪怕是一個眼神，他都會難受。

慕雪歌鼻子微酸，一把抱住慕九才的大腿“阿爹，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慕九才眼睛酸酸的，心卻放下了。彎身抱住兒子，感慨萬千。今天若不是有接連奇蹟，他們爺倆恐怕還真難度過這一劫。

確定慕九才無礙，慕雪歌連忙扭頭尋找他那個灰撲撲的光球師傅。

光球此時已經縮成了鵝蛋大小，表面的光彩更是黯淡了許多，慕雪歌憂心不已。輕輕的喚了一聲“師傅……”

光球內傳來空躍塵的一聲嘆息，緩了足有兩分鐘，他才幽幽說道“師傅恐怕沒辦法再繼續陪著你，教導你了……”

慕雪歌的心猛的一沉，嗓子像是被哽住了般，張了幾次嘴，也沒能發出聲音。慕九才也是滿目哀傷，一臉的愧疚。

空躍塵自然看出兩人心中的難過、不捨，故作輕鬆道“真是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當是我跟你們折騰累了，小睡些年頭。大不了等雪歌築基後，進入意識海，多找些恢復靈力的靈草、靈藥，我自然可以慢慢恢復。況且那時候雪歌已經可以使用青鱗遮的部分功用，我的收藏裡也有不少好東西。用不了多少年，我就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慕雪歌用力的點了點頭，哽咽道“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盡早讓您醒過來。”

空躍塵朗聲笑了笑“我仙盜空躍塵縱橫上三界幾千年，奪得珍寶無數，但就數這一刻最開心……”

他從慕雪歌清透的靈魂中，竟然看到了無比堅定的信念之力。由心而發，由念而生，不帶一絲雜念的單純力量，想要讓他甦醒的執著力量。

慕九才嘆了口氣，對著光團躬身一禮“前輩大恩九彩沒齒難忘，今後前輩但有吩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請前輩放心，我和雪歌一定會盡全力。”

這份大恩不單是對他父子的救助，還有對妖王本體的看護。保住了他這個守護人，就是保住了妖王本體的秘密。對整個妖域、妖族來說，都是莫大的恩情。

空躍塵笑了笑，這隻小鳳凰雖然略顯呆直，卻是難得的有性情。既沒妖族那些老傢伙那般性情冷淡，又沒人類修士那種爾虞我詐，十分對他胃口。希望他還能有機會甦醒，還能與這隻小鳳凰相遇。

灰色光團中飛出兩個儲物戒指，扎眼就套在了慕雪歌指上。空躍塵淡淡道“這兩枚儲物戒指都被我抹去了神識，你只要略放神識鎖定，便可認主。其中一枚儲物戒指裡，有些空白的玉簡，剛剛被我注入了七七四十九道魂線。你可根據玉簡上的標註，定期從中取得魂線。這些魂線足夠你使用到金丹期……”

慕雪歌一愣，喃喃道“師傅……我到築基期不就可以開啟意識海，利用溫養靈魂的藥草慢慢將您喚醒嗎？”

空躍塵沒有答話，緩緩嘆了口氣道“十八年……小傢伙，我等你十八年……十八年是我能堅持的極限了……”

話音落下，灰色的光球掠近慕雪歌，在他額頭處一閃便消失了蹤跡。

慕九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嘆道“若是阿爹沒有猜錯，空前輩是想把他的殘魂與那絲饕餮殘魂融合。十八年內你若築基成功，他還有一絲復活的可能。若是不能……他也可再為你牽制饕餮一些年頭，但是具體能多久他無法保證……”

慕雪歌的嘴唇有些顫抖“那……那師傅會怎樣？”

“空前輩會與饕餮殘魂融為一體，即便無法徹底壓制饕餮想要吞噬你的**，至少也能起到很大的牽制……不過……不過空前輩就再也不是空前輩了。”

慕九才的聲音滿是哀傷，對於這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