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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民的語聲接道:“呈上狀子來!”
那半百老者仍然是垂首恭應說道:“回大人,草民自己不會寫狀子,也沒人敢代寫,所以,只好面稟大人……”
旁立的文虎,蹙眉接道:“沒狀子,這官司如何打法!”
文逸民的語聲喝道:“挑簾!”
一個兵勇,應聲上前,將轎簾挑起。
文逸民端坐官轎中,目注那半百的老者,以溫和語聲說道:“老人家,請抬起頭來。”
半百老者抬起頭來,現出一張膚色黝黑,卻有著一雙三角眼的老臉,向文逸民呆呆地注視著。
文逸民端注少頃之後,才點點頭,冷然說道:“好!你詳細稟來!”
片刻之前,文逸民還是那麼和藹可親,沒一點官架子,但此刻,卻突然之間,變得官腔十足,神情語氣,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情形,別人可能沒注意到,但有心人的周幼梅,卻不由心頭為之一動,有意無意之間,向官道上擠過去。
這情形,除非周幼梅不怕洩漏身份,否則,要想擠到官道旁邊去,可委實不易。
既然不便擠,她只好提起腳後跟,抬頭向官道上注視著。
就當此時,只見那半百老者恭聲說道:“稟大人,草民雖然沒帶狀子,卻帶著證物。”
文逸民沉聲說道:“呈上來!”
那半百老者恭應一聲:“草民遵命。”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寒芒一閃,一把雪亮的匕首,電疾地向端坐官轎中的文逸民射去。
變出意外,距離又這麼近,如非文逸民本人武功不弱,又因對那半百老者心有所疑,而早已提高了警覺,這一突然發難,哪還有他的命在?
只見文逸民一聲驚呼,仰身栽倒,轎簾也隨之放了下來。
但那半百老者,卻已隨著匕首發射之勢,騰身而起,跟蹤向官轎飛撲。
這情形很明顯,他是怕匕首一擊不中,才跟蹤撲殺,用心可說是歹毒已極。
但那隨護官轎兩旁的文龍、文虎,豈容那刺客再行得逞,自然是一面揮劍截擊,一面震聲大喝道:“拿刺客!”
寒芒電閃交織,金鐵交鳴之聲,不斷傳出之間,已將那刺客攔截在官轎之前。
那半百老者的武功,顯然相當了得,以一把短劍獨鬥文龍、文虎二人,兀自節節進*,銳不可當,幸虧那位三品侍衛劉煜也及時加入,三對一才將那半百老者的瘋狂攻勢阻住。
這時,官轎附近,自然是亂成一片,那些隨護的御林軍,和文逸民所調教出的八大家將,也吆喝著紛紛圍攏上來,人群中也飛出十幾個蒙面人,一齊撲向文逸民的官轎,以致使得這本來不太寬闊的官道中,展開一場幾乎是人擠人的混戰。
這當口,最感惶恐萬分的,當推那位湖北巡撫李浩然了。
他,是一省之長,如果身為駙馬爺的欽差大人文逸民,在他的轄區之內送了命,那後果還能設想嗎!
起初,他是在擔心那半百老者,不知是告他一些什麼罪狀,這時,他卻是寧可那半百老者真是告他的對頭冤家才好了。
因為他自信為官清正,無愧於心,縱然有人告他,也無非是手下人瞞著他乾的事,自己頂多不過是一個失察之罪!
可是,眼前的情況,可就嚴重多了,撇開眼前的刀光劍影所形成的驚險場面不說,光是那文逸民的官轎中,不聞一絲聲息,就夠他心底直冒寒意啦!
因而一時之間,他只有兩腿篩糠,渾身冷汗涔涔,臉色忽青忽白,直打哆嗦。
這當口,反而是那本來是為了維護文逸民的安全,專程趕來武昌的周幼梅,顯得特別鎮靜。
當然,這是她的目光特別銳利,當那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