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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哈羅德，笑著問：&ldo;昨晚你和同時開會的人都聽到了布希電話的內容，是嗎？&rdo;

&ldo;是的，我們都聽見了。&rdo;哈羅德暗暗地打量著凡斯說。

&ldo;我想，&rdo;凡斯若有所思地說，&ldo;熟悉蓋爾德脾氣的人，都能猜到他今天會早點來看那些放在那個櫃子裡的新貨，對嗎，史蒂夫？&rdo;

史蒂夫不自然地說：&ldo;也許吧，實際上這也是布希博士建議他這麼做的。&rdo;

這些細節使凱奇警官感到不耐煩。

&ldo;凡斯先生，&rdo;他忍不住開口說，&ldo;你是不是要替布希開脫呀？&rdo;

凡斯說：&ldo;我不過是要考慮一下各種可能性。&rdo;

&ldo;你別放過了他！&rdo;凱奇火冒三丈地說，&ldo;我只想面對面跟這個傢伙對質，因為我一眼就看出他作案是鐵證如山。&rdo;

&ldo;我也懷疑過他……&rdo;凡斯說，&ldo;但是後來我又想，就算有許多證據，也有多種解釋……&rdo;

他們倆正爭論，法醫德瑞莫斯神采奕奕寺出現在了樓梯口。

&ldo;早上好，諸位先生！&rdo;他輕鬆地向我們打著招呼，見到了凡斯，他抬了抬帽子說，&ldo;哪兒發生謀殺案，哪兒就有你，先生。&rdo;說罷看看懷表，&ldo;哎啊：真辛苦，該吃午飯了！&rdo;

他目光銳利地看了看四周，問道：&ldo;屍體在哪兒，警官？&rdo;

凱奇指了指屍體。

德瑞莫斯的臉色陰沉，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屍體，抬起蓋爾德一隻胳臂，挪開死者向側彎曲的一隻腳，&ldo;他死了將近兩個小時。&rdo;

凱奇拿來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把沙克美雕像從蓋爾德頭上取出來。

&ldo;我得拿這個去查指紋，你還得看有沒有搏鬥過的痕跡。&rdo;

德瑞莫斯翻過屍身，檢查死者臉、手和衣服。

&ldo;看來沒有。&rdo;他回答道，&ldo;我認為兇手是從後面突襲，死者向前倒下，倒地後沒有移動過。&rdo;

&ldo;有沒有這種可能：他死了以後才被雕像擊了頭部？&rdo;凡斯問。

&ldo;不可能，他死於頭部大量失血。&rdo;

&ldo;遭重物襲擊致死是惟一死因嗎？&rdo;

&ldo;看來是如此。&rdo;德瑞莫斯說，&ldo;驗屍報告會說清一切的。&rdo;

&ldo;我們希望很快看到化驗結果。&rdo;馬克說。

&ldo;把屍體送到停屍房後，報告立刻就可以出來。&rdo;

&ldo;屍體很快就送到，醫生。&rdo;凱奇回答。

&ldo;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吃完午飯準時到。&rdo;德瑞莫斯說完，很快離開了。

凱奇把沙克美雕像從蓋爾德頭上拿到一旁後，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灘血跡。德瑞莫斯才出了門，他就俯下身在地板上尋找著什麼。他拿出手電筒，照亮血跡邊緣的一塊汙跡，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個汙跡。不一會兒，他又往後退開，用手電照著地板上的汙跡，退向螺旋梯，嘴裡還發出滿意的噴噴聲。他繞著螺旋梯走了一圈，把手電筒光束指向最後幾級階梯，停在第三級，仔細地看著。

他走向凡斯說：&ldo;現在可以收網了，魚再也跑不掉了，先生。&rdo;

凡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