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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錯。若蟬不得不同意。
“好,”她說。“即日起,你正名為龍俠。不要再為你的名字吵人啦。”
“姓龍名俠,字浪漫。”他搖首晃腦地唱道。“太好了,我真是聰明過人。”手指一彈,他不見了。
“喂,你去哪?”她對空喊。
他馬上再度現身,為了讓她看見他不悅的表情。
“有了名字,還『喂』呀你?”
“龍俠,”她嘆道,稱他的新名字。“請問,你為什麼每次要睡覺非得進我的臥室?”
“咦?睡覺不到臥室,要去廚房嗎?”他反過來詰問。“我看你累昏了頭了。晚安,明天見。”
這次他消失,若蟬張開了口,但沒有叫他。反正問也問不出個結果。
第二天中午範伯淹又找她去校務處時,龍俠比她先一步到,正背著雙手,滿臉不屑地走來走去看牆上的獎狀,和一些範伯淹與參加各類比賽的學生,以及一些政府高階官員、首長合拍的照片。
若蟬關心的不是範伯淹為何變成天天約談她,卻談的都和教學、校務無關,她也不在乎龍快在旁邊一副監視的模樣。
龍俠每次出現都穿一套新裝,而且永遠是全套名牌,包括搭配衣服的不同款、不同色新鞋,才是她的關心所在。
“你存心要我破產是不是?”出了校務處,她質問他,同時納罕她的信用卡數額哪裡夠讓他如此揮霍?
這天他是VALENTINO的六顆扣仔襟古典裁剪黑灰色西裝,法式領藍細格襯衫配上水紋織布灰褐色領帶,足上一雙ALAIN DELON鱷魚皮壓紋鞋。
“你覺得這種融合前衛與典雅的搭配如何?”他不答,反而沾沾自喜地反問。
“時髦得很。”老是這麼帥,誰知道他去哪風流了?“沒見過像你這麼愛美的男人。真受不了你。”
“我不是普通男人。”他大為掃興地撇撇嘴。
這倒是真的。“就因為你已經夠不普通了,用不著再拿嚇死人的名牌來包裝。”她睨著他。“你沒跟著我,不監視我的時候,做什麼去了?”
“監視你?我監視你?”他大聲喊冤。
“你在校務處那種緊迫盯人的眼光,不是監視是什麼?”
“對呀,我是監視,我監視他。”
她訝然。“為什麼?”
“他心懷不軌。”
“不軌?對我?”若蟬失笑。
“他想一魚三吃,連你是四吃。我最討厭這種濫用職權、假公濟私的人。”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三吃、四吃。範主任一直對我庇護學生的方式頗不贊同,覺得我太縱容她們為所欲為,我想他只是要確定我沒有又突發其想,做出其他驚人之舉。”
“你認為他是好人羅?你喜歡他?”
“他是不錯啊,或許有時制度化了些,但是他有他的職責所在。他已經在他做得到的範圍內,對我這種常常不按理出牌的教師相當包容了,我都覺得對他挺過意不去。我相信他容許、忍耐我所做的一些事,上面並不贊成,而有什麼來自上面的怪責,他一定一力承擔了下來,從來不曾用上面給他的壓力來壓制我。”
“多麼體恤下屬、心胸寬大的範主任呀。”他尖酸地說。
“他本來就是。”
“你很喜歡他。”這次他不是發問,口吻像是指摘。
“你幹嘛不喜歡他?”
“我有必要喜歡他嗎?我又不是同性戀。”
“你扯到哪去了?”
“你小心點就對了。知人口面不知心。猜疑我風流,卻把狼當羊。”
她臉頰微微泛起粉紅。“我想什麼你都知道嗎?”